紀汶羽得意的笑起來，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看似不經意的輕彈了下袖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接著放下了袖子。邪魅的看著對麵已經不敢說話的張理正，他輕蔑的看著對麵的張理正。
“怎麼？不敢說話了？”
張理正從座位上下來，跑到紀汶羽的麵前。雙膝跪地，兩隻手舉到頭頂。跟拜祖宗一樣的，對著紀汶羽便磕頭。
紀汶羽嫌惡的看著腳下的男人，鼻子抽了兩下。眉頭皺起來，食指放在鼻子與嘴的中間，摩擦了兩下。
張理正不停的磕著頭，好像是這樣就可以彌補剛才他說過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羽哥，我不知道是你！”
張理正的額頭磕到腫起，泛著紅色。眼睛裏麵是怕死的人都會出現的求生欲。他磕完頭，又抱住紀汶羽的雙腳。
這樣的場麵紀汶羽見多了，根本就不當回事。
他傾斜下身子，上身彎曲，邪惡的眼神在他的眼裏越發明顯。
張理正看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人，心跳驟然變快，頻率快的都讓他承受不住。辦公室的氣氛緊張，氣壓極低。
“羽哥，原諒我吧。我剛才就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別當回事好不好。”
張理正的眼睛通紅，紅色的血絲在白眼球上密密麻麻，實在有些瘮人。
紀汶羽一腳踢開張理正，嘴角挑起一抹危險的笑意。隻這一下，張理正便不敢再吭聲。他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微張，喘著粗氣。
紀汶羽突然起身，走到他麵前。雙手伸出扶起半躺在地上的張理正，還幫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
張理正被紀汶羽突如其來的行為驚住，他目光複雜，透露著幾分膽怯。
麵前這個人，可是國外聞風喪膽的刺殺軍團羽團的老大。
幾年來，他做掉的人數不勝數。但是就連警察都不敢管，因為連警局他都曾帶著手下潛入過。
現在，他就站在自己的麵前。他一直以為那是一個長相凶殘，身材粗狂的大漢。沒有想到，會是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書生樣子。
他曾聽說過，羽團的領軍人物羽哥手腕上是一個黑羽的記號。
眼前的紀汶羽，眼角噙著笑意，看著他的眼神跟看著獵物一樣。
“羽哥，今後我就是您的下屬。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張理正怎敢與紀汶羽麵前逞強，他現在連屁都不敢輕易的放。
雖然紀南川是充州市裏商界的魔王，可麵前這個人，卻是個殺人無數的惡魔。那個特工殺人組，曾經就受到過他們羽團的培訓。
相比之下，還是紀汶羽比較可怕。欺軟怕硬，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向都是這樣。
從這天起，張理正變成了紀汶羽手下的一條狗。
今天紀汶羽讓他往西，他絕不會往東。明天紀汶羽說跳河，他絕不會跳海。
躺在家裏養傷的紀南川的傷勢已經好轉，在蔣終的不懈勸說下，他同意了跟著蔣終去醫院複查。
但是他的前提條件就是去白依所在的那個醫院，不去聖盾。
“聖盾是我們D.L旗下的醫院，您去那裏會更安全的。”蔣終不想要紀南川隨便去一個醫院，他的身份特殊，如果被人發現，危險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