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城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住了下來。
唐姒皺著眉往床側讓了讓身子,將嫌棄之意表達的特別明顯。
見她這樣,厲爵城也冷冷嘲諷了起來,“幾天之前你還抱著不讓我走,裝什麼?”
“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他翻舊賬,唐姒也不覺得尷尬,語氣淡淡的又將話懟了回去。
厲爵城側過了身休息,完全沒有將她說的話當回事兒。
她看了眼,見他真的要躺在這裏休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拿著書從床上起來窩著坐到了軟沙發裏。
抱著書看了半天也沒看進去一個字,索性將沙發內的抱枕扯出來墊在頭下枕著睡覺。
可惜的是她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夜色漸深,她無比清醒的睜著眼睛看這臥室內的吊燈。
房間很安靜,她似乎聽到了痛苦的呻吟聲。
聲音極為微弱,要是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
聲音是從床那邊傳來的,她皺眉問了句,“厲爵城?”
沒有人回應。
她又叫,“厲爵城你怎麼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然沒有人回應。
唐姒心底咯噔一下,迅速從沙發上起來,重新打開了燈,緩步靠近。
她走近了才發現了厲爵城的不對勁,他臉色虛白的躺在床上,眉頭皺成了川字,冷汗直冒,似乎在承受著什麼痛苦一樣。
這一幕似曾相似,她想起來剛領證後不久厲爵城也這麼鬧過一次,當時是因為他胃病犯了。
從沈修遠口中她才知道厲爵城的胃病由來已久,算是老毛病了,不好好保養的話,以後可能會出更大的問題。
那他現在豈不是也……
唐姒站在床邊,神色複雜的凝視了他許久,才出門去叫小琴。
她沒有可以聯絡外界的任何通訊工具,就算是要送厲爵城去醫院或者叫醫生過來,也得找別人幫忙。
快淩晨了,小琴迷迷糊糊的被叫起床。
知道是厲爵城生了病,她立刻打了電話出去。
半個小時後,人就上了門。
小琴打開門將人迎進來,沈修遠大半夜被叫過來,進了門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狠狠一怔。
“你……”
“沈醫生,他在樓上。”唐姒平靜的提醒他。
沈修遠收回了失態的神情,點點頭,跟著小琴上了二樓。
過了二十多分鍾,沈修遠就下來了。
沈修遠說:“我看他還是得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免得出了什麼問題還不知道……”
“沈醫生。”唐姒打斷了他,“這些事你不用跟我說。”
她管不著,她現在又不是厲爵城的誰,也不需要管他的死活。
他就是死了,她也不會替他收屍的,她隻會鼓掌叫好,這個妨礙她的人死了,她才能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中。
沈修遠愣了一瞬,很快就回過了神,“你還好嗎?”
他無從得知唐姒的下落,更不知道唐姒這幾個月內都發生了什麼。
進門剛看見唐姒的時候,沈修遠還很錯愕,他怕自己認錯人,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唐姒,所以他沒有主動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