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之前,她肯定覺得見小姒姐一麵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但是現在不行,她可不能讓小姒姐見到沈七七。
何況……
厲叔叔對沈七七的態度實在是太曖昧了,讓人不得不防備著點。
傅纓不願意多作停留,隻想要趕緊帶著沈七七離開,奈何對方也是鐵了心要攔著他們直到唐姒出來。
雙方僵持不下,女傭到最後竟然開始扯開嗓子喊:“太太!太太你快出來呀!”
“你給我閉嘴!”傅纓臉都氣紅了。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她巴不得安安靜靜走,她可好,這會兒扯著嗓子嚷嚷開來,唯恐裏頭的人聽不見。
傅纓越著急要走,女傭就越有自信,認為她這是惱羞成怒了才會這麼生氣,這麼急切。
因此,傅纓的阻攔非但沒有讓對方閉嘴,反而讓對方叫得更加大聲了,唯恐這事情鬧得不大,驚擾不到裏頭的人。
園子裏吵吵鬧鬧,最終影響到了裏頭正在用餐的人。
百曉雅本就因為沒睡好心煩氣躁,現在聽到外頭吵吵鬧鬧就更加不開心。
“文嬸,外頭怎麼回事兒?”
“……”文嬸沉默了片刻後,才猶豫著回答說,“好像是您的貼身女傭跟客人起了衝突。”
“客人?我們家哪裏來的客人?”百曉雅還不知道家中多了外人,當文嬸說起客人二字的時候,她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這客人說得是誰。
文嬸支支吾吾的,沒將話說太明白:“客人是昨天晚上到的。”
“昨晚到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太太您回來的比較晚,而且您一回來就回房間休息了,先生體恤您身體不舒服,才可以囑咐我們不用去吵您。”
“……”
這話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厲爵城會是因為體恤她而不讓下人來告訴她家裏來了客人的事?
這話,她是真的無法相信。
要是換作以前,她肯定願意相信,但是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百曉雅都習慣性的會去揣摩他的用意,就怕他是別有用心。
百曉雅連早餐也不吃了,起了身說:“你跟我出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一大早到了公館來大吵大鬧,吵得人頭痛!
而且能有什麼人可以進入這公館啊?還能被厲爵城稱之為客人的人,身份一定非常尊貴。
文嬸想攔著點她,又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見她鐵了心要出去看看,文嬸這心裏也七上八下的。
其他的倒沒有什麼,畢竟太太跟傅小姐是好朋友,兩人關係好,過去也走得很近,就算見了麵也不會怎麼樣,她唯一擔心的是傅小姐帶來的那位沈小姐。
長得跟太太一模一樣,早上見到那位沈小姐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
要是太太見到了,會不會……
文嬸憂心忡忡的跟了出去,花園裏,那兩人越吵越凶。
女傭人原本還張牙舞爪,一見到百曉雅出來就立刻收斂了姿態邁步過去,率先告狀說:“太太,我抓到了兩個小偷”
“小偷?”百曉雅打量著不遠處的兩人。
她似乎不認識對方,也好像從來沒見過對方。
“是啊,今天一大早那兩個人就神色慌亂的往外走,我看著不對勁就把她們給叫住了,誰知道她們偷了東西還這麼囂張,太太您看,我這脖子上的抓痕就是被她給抓傷的。”
女傭人伸手指著傅纓,傅纓笑意諷刺:“你這個小女傭還挺會告狀的啊!我抓傷了你?明明是你想動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快氣死她了,怎麼南山公館裏也會有這種腦殘女傭被調到這裏來服侍?
“你胡說!我隻不過是攔著你們,讓你們等到太太出來弄清楚了事情後再走,可你們呢?我不讓你們走,你們就動手推我打我,要不是太太在這兒,我看我都快被你們給打死了!”女傭人借著百曉雅的權利狐假虎威,完全不怕傅纓。
她巴不得整一整傅纓,誰讓對方動手撓了她一爪子,還這麼咄咄逼人,大言不慚!
百曉雅看了女傭一眼,見到她下頜到脖子處確實是有一道鮮紅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被指甲給撓破了皮膚的,頓時眼眸一沉:“是你們做的嗎?”
傅纓行得正坐得端,對待百曉雅的質問也毫不畏懼:“是,我是動手碰了她一下,可是那也沒多重啊!再者說,是她先不分青紅皂白汙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