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張,你也不姓陳,我們都姓錢”。張小驢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來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什麼意思?有錢燒的?”
“不是,我哪有錢啊,不過這都到年底了,鄉裏領導來視察,還有省報記者,怎麼著也不能讓人空手走吧,這錢我出,你說個數,我隻要是能拿的出來,我要是拿不起,我就去陳曉霞家把我的彩禮錢要回來,一分錢都不能少我的”。張小驢說道。
“說到彩禮錢,我還想問你呢,村裏都在傳你和陳曉棠的事,咋回事,你這個牲口不會連她也那啥了吧?”陳來喜滿臉不滿的問道。
張小驢聞言一聲不吭,無論陳來喜怎麼問,他就是一句話不說,有時候沉默就是默認,可是要說張小驢承認了,沒有親口說,要說沒承認,自己說啥他都不吱聲,這他娘的叫什麼事?
“這事我幫不了你,陳家活剮了你都不為過,你也太過分了,都是一個寨子的,她倆可是親姐妹,都被你糟蹋了,你還是人嗎?”陳來喜說道。
“這事以後再說,剛剛我說的那事行吧,錢我來出,我少賺點,也算是為村裏做貢獻了,見者有份吧……”
“做貢獻了,你做個屁的貢獻?”陳來喜惱怒道。
“來喜哥,我問了那些在山頂上網的,他們不光是玩,還有不少是做淘寶店的,還有做微商的,這都需要時刻上網和買家溝通,還有通過朋友圈賣我們村土特產的,也不都是打遊戲上網玩,我也不會為了賺這點錢耽誤寨子裏的建設,那些官老爺要是能趁這個機會給扯上寬帶網絡,我一定鼎力配合”。張小驢說道。
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張小驢雖然在這裏和陳來喜插科打諢,可是也怕這事被取締了,要是真那樣的話,自己賠錢不說,這賺錢的活路就沒了,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罰款,老百姓就是這樣,正當的手段賺錢難,鋌而走險的手段時刻提心吊膽。
他一直都在想一旦上麵問起這事來,自己該怎麼回答,當他說完這些話之後,陳來喜的臉色緩和了很多,說道:“你把做生意的這些人統計一下,到時候記者來了,找這些人采訪一下,爭取把這事描繪成正麵的形象,否則,我又要去鄉裏挨訓了”。
“管用?”
“嗯,也隻能是這麼試試了”。陳來喜說道。
當張小驢找這些人配合時,這些家夥交了錢,心裏正恨張小驢呢,自然是不肯配合,但是張小驢說如果不配合,讓他們退錢滾蛋,最後拉鋸講條件,張小驢還要再送三碗麵和三杯咖啡,他們總算是答應配合了。
陳家寨這個地方,去年剛剛通了硬化路,但是有的地方很窄,會車都很費勁的,所以村寨裏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車,冷不丁來兩輛汽車,陳家寨的老老少少都圍在村委門口看熱鬧。
“出啥事了?”村委會門口挨著牆根等死的老少爺們開始了嚼舌根子。
“張家那小子出事了,上邊來抓人了,這家夥嘚瑟,黑心玩意,這下出事了吧……”
“活該啊,我孫子打工回來給我兩百塊錢,給張小驢一千塊錢,去山上住帳篷了,連吃飯都不下來,這不是活畜生才幹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