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陌然點點頭,再度覺得這個人真的對自己挺好的,“謝謝你!”
下午的時候,整個局裏就都傳開了,喬陌然今天跟局長叫板了,然後所有人都說她二百五,有人還說她耍性格故意惹局長的注意。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喬陌然也沒有在意。
下午四點鍾的時候,顧以笙沒在,劉科長借機走了,兩位闊太太從來下午不上班,辦公室裏隻剩下喬陌然自己。顧以笙從二樓上三樓,竟特意走到了秘書科。
他站在門口,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喬陌然抬頭,望向來人,一看是他,然後沒說話。隻是遠遠地注視著他的這雙眼睛,沒有絲毫躲避和隱藏。
顧以笙的這種眼神,太具侵略性,也太具目的性。微微低頭,主動躲閃,因此也沒有看到顧以笙嘴邊勾起的弧度。
最後,走廊裏有人走過,顧以笙沒說話,就上了樓。
下班後,喬陌然就回了家,然後該吃吃,該喝喝。
夜裏,又下起了大雨。
九點鍾的時候,喬陌然的電話響了。
她低頭看看電話,沒有接。
電話一直在響,還是沒有接。
終於,電話掛斷了。
雨夜裏,黑色的車中的男人嘴角帶著一抹隱隱的笑意,那笑容有點高深莫測,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搭著。
大雨傾盆中,車中的男人,沒有絲毫的不耐,魅惑妖冶與從容雅致的笑像麵具一般籠罩他俊美絕倫的臉,讓人看不清真實的他。
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他一向是一個善於等待的男人。
等待某種時機,一旦成熟,就迅速出擊,截獲獵物!
而在這之前,他善於隱忍沉默,靜觀其變,伺機待發,出手前你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而當你發現他幽深的眸子之時,一切已經太遲。
食指緩緩摩挲過柔軟光滑的皮質方向盤,顧以笙的目光中竟然漸漸露出些許焦躁的意味,輕轉手腕,簡約精致的黑色調手表指針已經到了深夜十點,思量幾秒,顧以笙再度掏出手機打給喬陌然,一聲一聲單音傳來,無人接聽。
眉間驟然緊了一下,快速再次撥過去,一次又一次。
最後,顧以笙在不知聽了多少次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中緩緩扣上手機,眸色漸漸變得陰暗不明。
她居然不接電話,還真是長了膽子。覺得他們開始了,她就可以恃寵而驕嗎?
顧以笙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早,喬陌然去上班,依然打扮的光鮮亮麗,絲毫沒有被影響的樣子。這倒讓所有同情她的人有點意外了!
顧以笙一大早看到喬陌然的樣子時候也有點意外,那孩子真的是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位置,早晨打卡的人都有點驚訝喬陌然這種平淡的反應。被那樣批評過還能來上班,真是不一般的二百五。
顧以笙回到辦公室就拿出電話撥打喬陌然的,結果她的電話是關機狀態。
顧以笙整個人錯愕一愣,心間咒罵了一句:“該死!”
她一定是故意的。
顧以笙微微眯起了眸子,沉思了良久,撥打了秘書科的電話,此時秘書科劉科長接了電話:“喂,局長!”
顧以笙一聽到劉科長的聲音,皺眉,隨後道:“我這裏沒茶了,去采辦點!”
“哦!好的!”劉科長趕緊答應。
“你自己親自去!”
“是!”劉科長放了電話,然後不多久就走了。
辦公室隻剩下喬陌然一個人,兩位闊太太點了名就走了。喬陌然今天是故意沒有開機的,她覺得她需要冷靜,顧以笙也需要,是的,在那麼做了之後,等於是公開跟顧以笙叫板,她要用足夠的勇氣承受一切的後果。
不多時,辦公室電話又響了,隻有喬陌然,喬陌然隻能接電話。
電話接通,喬陌然淡淡地對著電話說道:“喂,您好,秘書科!”
“把你的電話開機!”那邊突然就這麼傳來一聲命令,自然是顧以笙的聲音。
喬陌然一頓,立刻道:“局長,您好!我電話壞了!”
“你找借口!”顧以笙語氣似乎有點很不爽,這事擱誰大概都不爽,打了一晚上電話,這邊跟沒事人一樣。
喬陌然沒有接口,隻是問道:“局長有什麼事嗎?”
聽著如此疏離的冷漠語氣,顧以笙在那邊握著電話幾乎要爆粗口。
“你給我把電話開開!”
喬陌然依然沒有理會顧以笙那興師問罪的語氣,她隻是緩緩開口道:“局長,手機不是單位配備的,屬於科員自有財產,壞掉了,這個應該允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