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與不是,他們之間都什麼關係都沒有了,無意識的想到兩人已經分道揚鑣,而自己還在下意識裏計較這個人的好與壞,想到沒有關係了,讓她硬生生的被定在原地,愣了好幾秒。
顧以笙從來都是掌控一切的男人,任何時候都是他來掌控一切,百般算計,順他時候嗬護他如珍貴稀寶,自詡為情癡,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這大概是人的缺點吧。
不管怎樣,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不該再去想,什麼都不去想了。
仿佛頓悟,她輕輕地笑著,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情不自禁。
她一笑,顧以笙的眼睛一沉,瞬間就大步走來。
喬陌然要轉身,卻在這時,聽到顧以笙沉聲喊道:“喬陌然!”
喬陌然隻好停住腳步,清淡的目光,掃過顧以笙的臉,唇邊依然是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沒有起伏。“局長,早晨好!”
“我有事找你!”顧以笙沉聲道。
“哦!”喬陌然呼吸一窒,已經不想知道顧以笙找自己什麼事了。“局長有事就在這裏說吧!”
“去我的辦公室!”
“局長,有事還是請在這裏說清楚吧!”她不會再跟這個男人去他的辦公室。
“是公事!”
“既然是公事,就更無所謂了!”
顧以笙望著她,也不強製要求,語調冷沉:“為了以後見麵不尷尬,你辭職吧!”
微微地錯愕,有一刹那,喬陌然眼睛瞪大了一些,她幾乎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顧以笙的眼睛,眼底泛起一層霧氣,緊緊地注視著他,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她咬住嘴唇,正視他。
顧以笙凝視她良久,看她眸子上隱約出現一層水光,再一眨眼,水汽被逼退,隻剩下倔強與冷淡。
顧以笙就這麼漫不經心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喬陌然沉寂了良久,然後竟是沙啞一笑:“局長,如果是覺得尷尬的話,那麼我想你是不合格的。我並不覺得尷尬,想要我辭職,給個合適的理由,如果我做錯了,我寧願被開除,但絕對不辭職!不好意思,我時間到了,再見!”
說完,喬陌然轉身上樓,不給顧以笙說話的機會兒。
顧以笙微微地闔下眸,在喬陌然身影消失上樓的瞬間,他的唇角一側微微提起,似乎留露出一抹鬆了口氣的笑意,那笑,極為妖豔。
一整個上午,喬陌然都很氣憤,而氣憤的結果就是她的注意力完全的集中,他要她辭職,這是不可能的,她不認為錯的,是絕對不會逃避的。
一整個上午,她在劉科長安排完的任務裏,為局裏寫了五篇新聞稿,那是顧以笙之前安排她寫的,且有郵箱地址,寫完,就發了出去。
下午,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開了燈,把自己摔在沙發上,累的一動不動,躺在上麵。
有人敲門,她以為是曹澤銘,開門後,竟然是車銘簡,麵對車銘簡那張臉,她並不歡迎,隻是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車銘簡嘿嘿一笑,嬉皮賴臉地說:“聽說你迷路了,我來照亮你前進的道路!”
喬陌然淡淡一笑。“謝謝,我不需要!”
說完,就要關門。
車銘簡一伸手,擋住門,不讓她關:“陌陌,咱們還是朋友吧,朋友能好意思擋在門外嗎?”
喬陌然今天的情緒很低落,一直努力的微笑,讓自己看起來很強,也努力地諂媚著,雖然很牽強,但是她覺得從最初的愕然心痛無法呼吸到現在,她已經麻木了,一切都不重要了。顧以笙給的感受,一生刻骨銘心,她給顧以笙的同樣也是。
所以,回不去了。
一時間兩人僵持在門邊。
身後傳來曹澤銘的聲音:“拖拉機,你這樣的人算的上是朋友嗎?”
車銘簡錯愕了一下,回頭,看著曹澤銘。“你怎麼又來了?你這破草帽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地跟著陌陌?”
喬陌然便不再說話了,門也不擋住了,她鬆了手,回了沙發上,繼續卷縮在上麵,動都不願意動。
恢複體力,精神,都需要一個過程吧!
對於她來說,她是自我修複能力很強的人,什麼事都打不垮的,她依然會屹立不倒的。
車銘簡和曹澤銘一起走了進來。
曹澤銘手裏提了很多吃的,好像是外賣,走過來,關切地問喬陌然:“沒吃飯吧?”
喬陌然搖搖頭。
車銘簡見兩人說話的氣氛好像很溫馨,一下有點受不了地低喊:“喂!喂!你們兩個不會是勾搭上了吧?喬陌然,好馬不吃回頭草,你不知道嗎?”
喬陌然並沒有理會車銘簡的叫囂。
曹澤銘也不搭理他,就拿了一杯熱飲給喬陌然,“香蕉牛奶,不算很甜!”
“謝謝!”喬陌然接過去,就著吸管喝了一口。
車銘簡更受不了了。“喂!喬陌然,不帶這樣的吧?”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也沒有義務跟你解釋什麼,車銘簡,你走吧!”喬陌然下了逐客令,她覺得,跟車銘簡真的沒啥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