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澤銘歎了口氣,也終於坦承了一些事:“陌陌,我承認我無法不嫉妒一些事,但是我不會利用你,也不會報複你,我如果想要報複你會光明正大。感情這種事,很多時候是很傷的,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我嫉妒顧以笙,也許如果是平時,沒有你,我跟這樣的人可能會成為朋友,但是,現在,在兩個男人同時愛過一個女人後,不會再無間地成為朋友!我們都是人,不是神。我希望你離開他那裏,但是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勉強你,強加給你,那我還是沒有總結經驗和教訓,那樣的愛太自私,注定得不到。不過我也終究是個男人,不是神,我等你,但是不能保證一輩子你不回頭,我還會等下去,這就是我的內心。”
喬陌然沒說話,這些就夠了,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她頭靠在他的懷抱裏,輕聲地道:“我懂了!”
第二天,點滴有四瓶,最後一瓶滴完的時候,喬陌然上廁所,門是開著的,正在通風換氣,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左右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顧媽媽,此時顧媽媽正和一個女人往旁邊走去。
喬陌然慌了一下,剛要轉身,卻聽到有人喊自己:“喬陌然?”
那聲音是屬於顧以笙大姐顧藍的,喬陌然知道無法回避,隻能抬頭,很尷尬地看向她們,低低地怯弱地叫了一聲:“顧伯母,顧姐姐,你們好!”
顧媽媽愣了一下,看到身穿病號服的喬陌然,有點意外:“陌陌,你病了?”
喬陌然很尷尬地點點頭:“感冒了!”
顧姐姐看著喬陌然,眼神裏帶著一抹犀利:“陌陌,你實話實說,你跟以笙分手,是不是因為他胡搞八搞的?”
喬陌然一頓,又有點尷尬。“顧姐姐,對不起!”
時至今日,她除了一聲對不起,還能說什麼呢?
顧媽媽也歎了口氣,道:“好好養病吧,小臉都瘦了。”
沒有多說什麼,顧媽媽就要走,這時候,曹澤銘從裏麵走出來,“陌陌,誰來了?”
聽到聲音的一刹,顧媽媽抬頭看向曹澤銘,有一瞬間,顧媽媽怔忪了一下,那眼神有點怪異。
曹澤銘自然也看到了顧媽媽和顧姐姐。
顧藍有點訝異,直接就問了:“這個是誰?”
喬陌然無法回答。
曹澤銘道:“想必二位就是顧家伯母和顧家大姐了,我是陌陌的哥哥,曹澤銘!”
他沒有說未婚夫,他怕喬陌然心裏有負擔。
果然,喬陌然是鬆了口氣的。
顧媽媽隻是看著他,良久道:“郯城曹家的公子吧?”
曹澤銘一頓,微微一笑:“顧伯母認識家父家母?”
顧媽媽輕輕扯了扯唇角,有點怪異,“曹家很有名,聽說曹夫人遲女士很有能力,如今看到你,就知道你母親不一般,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顧伯母以前見過我?”曹澤銘錯愕。
顧媽媽笑笑,似乎不願多說,卻是對顧藍道:“我們先去看你弟弟吧!失陪!”
說完,也不給曹澤銘和喬陌然說話的機會兒,就拉著顧藍去了隔壁病房。
身後,曹澤銘有點訝異,剛才顧家老太太是什麼意思?話裏有話的感覺呢?
喬陌然此時也是各種心情,很是複雜。
當顧以笙看到母親和姐姐真的到來時,他的點滴已經快沒有了,而此時,病房裏隻有他跟一個護士,張婷並不在。
“媽,姐,你們真的來了?”顧以笙從昨天接到電話就知道老媽要來,沒想到真的來了。
顧媽媽一進門,臉色是鐵青的,她沒說話,就站在那裏。
顧藍倒是很心疼弟弟:“你怎麼弄成這樣了?看起來黃病怏怏的,真是太慘了!”
小護士給拔掉針頭,走了。
屋裏隻剩下父母和姐姐,顧以笙剛要說話,一抬頭看到母親那陰鬱的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顧媽媽看到兒子躺在病床上,沒有安慰反而走過去,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那一巴掌響徹在病房裏,嚇了顧藍一跳:“媽,你怎麼了?小四還病著呢,你打他幹嘛?”
“我打死他這個不長進的東西!”顧媽媽氣的渾身直哆嗦,唇也是哆嗦著,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啪的一聲,尖銳的耳光聲再度響起,領病房裏的空氣窒息。
“媽!”顧藍去拉住顧媽媽,“你有事說事啊,打他幹嘛?你怎麼舍得打他?他已經夠苦了!”
“他敢給我胡亂搞,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我說陌陌怎麼會公然悔婚領兩家顏麵掃地,寧死也不跟你,原來是你胡搞八搞的,你居然同時找兩個女孩子,我今天打死你這個冤孽!”顧媽媽又要上前揍兒子。
顧以笙沒有躲,那臉上的手印是如此的清晰,母親打得很用力,一邊一個耳光很勻稱,他是懵的,沒有解釋,沒有辯駁,隻是默默地低下頭去,輕聲地說:“媽,你要覺得打我解氣,就打吧!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