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跪在地上,這剩下的唯一的兒子,命運多舛,妻子早去,好不容易愛上另外的人,卻失去了,她也不忍心責備,卻又真心心疼,忍不住的責備:“兒子啊,上次在病房裏,你為什麼不說啊?”
顧媽媽想起自己打了喬陌然那一個耳光,心中就一震懊惱。“怪不得你失去了她,你喜歡的女人,你把她置於何地?你為了一個小三,你把你心愛的女人置於小三的位置,你眼看著我打了她你無動於衷,兒子啊,你好糊塗啊!我怎麼會有你們兩個這樣的兒子啊!寧川他去了,媽沒辦法在說什麼,可是你們真是太過分了!你哥哥不是東西,你怎麼也跟著混蛋呢?”
大兒子出軌,小兒子為大兒子擦屁股。
她真是悲從中來,覺得愧對魏靜寧,愧對喬陌然,愧對希言。但更多的是認為自己教導無方。“大概是我做了孽,我自己都莽撞,怎麼能苛責你們呢?”
顧以笙無法言語。
“這樣刻骨銘心的傷害,你讓人家不嫁別人都難啊!”顧媽媽說完,站起來,身體搖搖欲墜。“我對你們和自己都真的太失望了!”
“媽!”看著顧媽媽搖搖晃晃的上樓,顧以笙站起來去扶她,可是卻被顧媽媽甩開。
顧以笙隻好停下來,他知道,自己跟大哥,讓母親失望了。
走到樓梯口的顧媽媽站在那裏,沉聲說了幾句話:“婚姻是神聖的,你們跟你們的父親,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人味!你爸爸曾經愛過的女人是遲雲不錯,她想要禍害別人,我是不能答應的,我去休息一會兒,跟你去雲海。”
顧以笙臉色一下蒼白,沒有人味。母親這句話道出了太多的辛酸和無奈,他的心糾結地痛了起來。
顧媽媽把自己關進了屋裏,顧以笙一個人在客廳裏,良久,無法言語。他又去了北北的學校,去看望北北。
看過沉默寡言的侄子,想到自己的女兒,他無比的懊惱,覺得自己,錯的何止是一點呢?
喬陌然今天一大早進了辦公室,郇站長八點半不到走進她們的辦公室,對她說:“小喬,你跟我過來!”
喬陌然停下手裏的活,抬頭,“好的,站長!”
許晨和李偉紛紛抬起頭來。
郇站長掃了他們一眼,笑著道:“你們繼續,李偉,你今天不用跟著出發了,小喬和高彥跟我去一趟企業!”
李偉愣了下,有點意外站長居然帶著喬陌然出發。
喬陌然也有點呆怔,她才來,就下企業嗎?不是說不讓她下企業隻坐辦公室嗎?
但是顯然,郇站長有自己的安排。
她一走,李偉就跟許晨道:“許姐,你覺得奇怪不,站長居然帶著她去企業。”
許晨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這有什麼奇怪的,她是局長的紅人,正常的很!不言不語的,手段高明著呢。”
“你說,她跟局長到底有沒有那事?”李偉帶了點狐疑,大概八卦是人的天性吧。
“沒有局長能這麼照顧她?這才幾個月換了三個科室了,這都是閱曆啊,將來檔案上寫的閱曆,她可是呆了多個科室!”許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酸味。
李偉點頭:“看來有再高學曆,不如有一張好臉蛋,一副好身材啊!”
“噓!別說了,或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許晨此時眼神一轉,換了副口氣。“我們不要小人之心,在背後議論人家了,人家都結婚了,嫁的男人那麼好!”
“許姐,你羨慕吧?”李偉笑著問她。
許晨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羨慕啊,無論局長,還是那一笙製藥曹總,都是讓人可望不可求的男人!是女人都想嫁的!”
“那我們這些隻怕要被女人擱置起來了!”李偉歎息了一聲,有點不公平的感覺。
許晨安慰他:“你就找個過日子的女人就行了,別亂挑了!”
喬陌然跟郇站長出來,郇站長邊走邊說:“小喬啊,咱們的工作性質決定的,必須大部分時間在企業轉!征收排汙費呢,要依法按程序辦理,你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顧局交代,要我帶著你!”
喬陌然一下怔然,顧以笙交代的?
郇站長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隻是,喬陌然被這個消息震了一下,她的腦中一直是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敢想,顧以笙這樣照顧她又是為何?
她不想再給自己增添繁亂,可是又像是隱隱在心疼什麼,做不到當初的決絕。
那麼深沉的感情,即使有過刻骨銘心的傷害,也同樣有過刻骨銘心的溫暖,如果非要說已完全從心裏剔除幹淨,那是撒謊。
隻是,真的不能再被他照顧了!
她也隻能當成是最正常的工作,珍惜每一個學習的機會兒。
“好的站長,我會努力學習的!”
“你回去沒事的時候,好好學習咱們這塊的法律,別一問三不知,咱們下去是工作的,要想從企業手中正受到排汙費,讓他們主動治理,我們靠的是什麼,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