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銘,我沒有事的,所有的流言蜚語我都經曆過,在意也要過,不在意也要過,所以很多事我最後都忽略不計了。隻是我很擔心你,是不是有足夠的勇氣麵對你的妻子是如此的不堪,我,配不上你,這不是遲阿姨一個人這樣覺得,我也是這樣覺得!甚至你去問每一個人,你身邊的朋友,每一個了解你的人,都會認為我高攀了!而我也深深地同意,所以,無論經曆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的,但是,如果你承受不了,對你很受傷,很打擊,這樣的情況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的住。我隻是不想因為我的自私而讓你更痛苦。
曹澤銘沒想到她會這樣沉靜,不由得攏了攏眉頭,心疼喬陌然這樣的淡然,小小年紀,要經受怎樣的磨難,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沉靜呢?這些都是磨難換來的淡定,別人不懂,他又怎麼不懂呢?
“陌陌,你是不是以為我會承受不住?”
“是的!”她誠懇地點點頭:“我隻是覺得這個隻是個開始,或許更可怕的還在後麵,而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像我這樣的人,無論經曆什麼都是正常的,可是你不該!”
“那麼,你是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上,還是跟顧以笙站在一起呢?”
喬陌然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
她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澤銘,這種試探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麼了,此刻,我們三個站在了同一陣線上!無論我如何矯情的想要跟他撇開一切,都無法逃避此刻的尷尬,因為這些陰謀這些直指都是針對我跟顧以笙的。而背後,深受傷害的人是你!這種打擊和傷害,不是任何男人可以承受的。”
在喬陌然看來這是無法逃避的劫的時候,她在意的不是別人怎麼選擇了,她此刻想到的是自己如何,倘若真的在意了,就真的入了圈套。可是,誰又能保證所有的密謀在一起加劇時候,完全不在意呢?況且,外界到時候可能會說,曹澤銘被她戴了綠帽子。
窗外,天色越來越暗沉,屋裏燈光明亮,映襯著喬陌然的小臉格外的清瘦,曹澤銘的目光溫柔了幾分,她終究隻有二十三歲,過早的經曆了生活的磨難,到今天淡然成這樣子,他目光轉了轉,心疼的同時,卻也無法不尖銳地去試探。
“那麼,你在擔心我的時候,不擔心顧以笙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嗎?畢竟他是工作和生活全方位的都被攻擊了!”
這個話說出來很刺痛人的心,喬陌然卻麵色平靜。
過了良久,她輕聲道:“他已經不是我能擔心和該擔心的人了,澤銘,我嫁給你的時候,就不想也清楚自己跟他的位置。我有多痛恨出軌和第三者的事,你很清楚!所以,不要再試探我了!”
“可是陌陌,精神出軌,比**出軌還要可怕!”
喬陌然眼光漠然了幾分,輕聲道:“澤銘,你很清楚,我嫁你的時候是什麼情形,你也很清楚我在沒有完全忘記他的時候嫁給你,而你也同樣選擇了!那麼,你此刻一再地問我,試探我,最後也隻能將我們的感情推得更遠!你很清楚,我這不是出軌,我隻是需要時間去遺忘。”
曹澤銘目光轉了轉,幹咳了兩聲,看來她真的淡定了不少,他不知道該感歎命運的不公,還是該感歎她的理智,自己偶爾的患得患失。良久,輕輕地歎了口氣,低聲道:“陌陌,你說的對,這不是精神出軌!”
喬陌然的眼神黯淡了幾分,垂下頭去,輕聲告訴他:“我不想隱瞞什麼,我對顧以笙也是擔心的,隻是這種擔心,已經不是你想的那樣了!那是出於人道主義,出於一個正常人的擔心。無論他傷害我多深,我傷害他多深,我都不希望他被攻擊的那樣,因為,他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領導,在工作上,還是很恪盡職守的。我坦白說不想他有事,就是這樣,無論你能不能理解,這都是我的心聲!”
“你的意思是,你的擔憂上升到了另外的高度?”
喬陌然搖頭,“我沒有那麼高尚,我隻是一個正常人,想過顧以笙在傷害我很多次後,也會有小倒黴,上天給他一點小懲罰。但是我並不想他出大事,或許我骨子裏有點小變態的思想,但是我不希望一個還算過得去的人有大的跟頭。他那個人想要一心為雲海的環保事業做的到位的,與公我不希望領導有事。與私,她是希言的丈夫,禪兒的父親,我曾經備受煎熬也愛過的男人,我從內心深處都不希望他有事。但是如果他真的有事了,那也不是我能做什麼就能彌補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了,他自己該承擔的,就像我該承擔的一樣!”
曹澤銘聽到這些,忽然明白了什麼,懶散地笑了起來,卻不說話。
喬陌然聽著他的笑聲,聲音裏沒有氣憤,沒有指責,隻是笑著,似乎得到了滿意答案的滿足。他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是放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