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銘,痛!”沒有任何的準備,而且是這樣的粗暴,她受不了這樣的疼痛,哀求著他,希望他能夠放柔和一點。
但是,曹澤銘卻抬起她的下巴,眼色深深地凝望著她,沉聲道:“陌陌,說你愛我!”
她瞪大眼睛,抿唇,用滿是淚霧的眼睛望著他,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曹澤銘看到她的掙紮,不說,他眼底的冷芒,慢慢地彙聚成一種更加冰冷的殘忍。他低下頭去,猛地再度吻上她的唇。
喬陌然的臉色慢慢變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而嬌豔欲滴的唇瓣被他吸的紅腫不堪,像是要泣出血似的,觸目驚心的紅豔。
“說你愛我!”他殘暴的啃咬著她,力道一再的加重,完全是一種命令式的語氣狠狠地命令著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愛你!”喬陌然閉上眼睛喊了出來!
“我是誰?”曹澤銘陰鷙的冰眸驟然染上一層嗜血的紅光,他冷厲反問,並且頂了她一下,讓她吃痛地倒抽一口氣。
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讓喬陌然整個人猶如被活生生的撕裂開,她的眼前已經模糊成一片,那悲哀的心情激起她倔強,她輕聲說出一句話:“這樣逼迫我,隻會讓我越走越遠!”
“我不會放你走的!”他在她身上毫無憐惜的馳騁,動作野蠻,更加用力。
“啊”喬陌然哭喊著,尖叫著,淚水不住的留下來,所有的感覺在這一瞬全部消失殆盡了,隻有延綿不斷的痛感淩遲著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那種折磨,經曆了很久。
到了後半夜,他們都累了。
她已經沒有了力氣。
他才放過她。
可是她卻套起了衣服,坐在大床上,卷縮在一角,不說話,不發一言。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洋娃娃一般,毫無精神,無精打采,而那身上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跡,那樣的諷刺。
曹澤銘見她不說話,似乎更痛苦。在占有和掠奪後,剩下的隻是心靈的空虛。
之後的時間裏,她坐在床上,沒有說一句話。
她望著窗外的天空,眼睛盯著窗外有好幾個小時了,天邊彎彎的一鉤眉月斜掛在空,微弱的月光,照的滿地斑駁的影子參差不齊。
曹澤銘望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地看著她,看到他眼中的怒氣,最後變成了疲憊,無奈。
一室淩亂後,她就像是丟了魂似的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那種姿態,仿佛完全靜止在空氣裏。那神情,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像帶著幾分迷惘,幾分惆悵,幾分溫柔,幾分落寞,幾分絕望。
混合起來竟是種說不出來的、淡淡的哀傷,幾乎不自覺的哀傷。
而曹澤銘的心不自禁像是被人殘酷地揪緊,令他幾欲無法呼吸。
他不知這種感覺為何如此的強烈,一種從未有過的焦灼,令他無法控製地顫抖了一下,心中隱隱產生了不安的感覺,那種不安不祥的預感,好像,好像她快要離開他了。
說出離婚,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曹澤銘這樣對她,她還是不恨他,難道是她賤嗎?可是離婚這話,她對曹澤銘說不出口的。
“你打算這樣坐多久?”曹澤銘終於開口了。
一瞬間,喬陌然的麵容慘淡了,睫毛顫抖了,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白印。她沒有縱容眼淚流下來,隻是緊緊地閉上了眼,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的麵容。
昨日種種,在腦海裏閃現,不斷放映著那些模糊而糾葛不清的記憶,無論她如何掙紮,都躲開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那場痛徹心扉的苦樂悲離,遲雲說好了,不要她好過!
尤其動了禪兒,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對顧以笙狠心,卻對禪兒狠心不下來,是在禪兒身上寄托了自己哀愁的過往,還是因為這個孩子觸及了她內心深處的悲涼,讓她想起了她懷過的那個孩子,所以才在這樣不忍心。
她發現自己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她找不到兩全的方式。
“陌陌?”曹澤銘終於還是無法再鎮定下來,“你是生氣了,才跟我這樣置氣嗎?”
喬陌然抹了把臉,緩緩地抬起頭,木然地望著他的臉,沉默後,哀傷緩緩地爬上了臉頰。“澤銘,我們離婚吧!”
離婚這幾個字,猶如一陣青天霹靂,曹澤銘的身體開始震顫不已,籟籟發抖,他瞪大眼睛看著喬陌然。
“你說要離婚?你居然說要離婚?”曹澤銘嘴裏自言自語地嘟囔著,眼中沒有焦距,在不可置信語氣中,恍若帶了一些顫抖,平添了一絲苦澀的回味。
在這一刹那,喬陌然深深地明白了自己傷害了他。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他的手背,種種複雜的情緒在她的心中彌漫。“是的,離婚吧!”
“你說過的,不會提出來!”
她沉默下去,無法回答,是的,她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