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牛小寶,我讓雲海的同行去調查了下,她父親是市裏領導,確實不太好動!”蕭寒道。
顧以笙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道:“那就連她父親一起清算清算,如果她父親沒有問題,可以不動,如果有的話,一起動了!我聯係一下楊京彥,讓他從檢查口裏入手。”
“你這樣跟市裏領導為敵,對你以後在雲海的工作不太好!”蕭寒有點擔心。
“你知道我一般不會主動出擊,但是一旦有人惹了我,我不能一直坐以待斃!”顧以笙一臉沉靜:“他的勢力以後在雲海也難一手遮天,況且他也不是老大!”
“是,隻要書記在那裏,你就沒有問題!”蕭寒知道哪書記是顧以笙父親的兵,這層關係讓顧以笙在雲海可以走的順一些。“現在去哪裏?”
“回去雲海,找張婷!”他一直在等,等張婷親口告訴他,那個視頻是她從他的手機裏盜走的,唯一的一次拿到他手機的應該是張婷,那天他忘記了拿手機,就是跟張婷一起吃飯,陌陌打來電話,張婷接了的那天,事後陌陌說過!很多事,他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回到雲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顧以笙的腳傷拆線要五天,他先去了自己原來的住處,蕭寒推他上樓去,打開門的時候,屋裏沒有人,整個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屋裏卻沒有了張婷的痕跡。
他眯起眸子,想要打電話,發現電話落在警車裏了,他驅動輪椅,來到座機旁,想要撥打張婷的電話,撥號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記得她的號碼,又對蕭寒道:“再送我去個地方吧,兄弟,今天真的要麻煩你了!”
“跟我這麼客氣,我們是多年的兄弟了!以後不用這樣說!”
顧以笙沒再多言。
兩人再下樓,蕭寒的助手把顧以笙的車子停靠在他的樓下,問他:“顧局,這車子停在這裏可以了吧?”
顧以笙點點頭。“可以!”
蕭寒對自己的助手吩咐:“你先在車裏休息會兒吧,等下我打電話給你!”
顧以笙上車後找到剛才落在警車裏的手機,找到張婷的號碼,撥通了她的電話。
不多時,電話裏傳來張婷的聲音。“你終於找我了!”
顧以笙直接開口:“你在哪裏?”
“我知道你早晚會找我的!”張婷幽幽說道:“顧以笙,我很抱歉!”
“這麼說你是承認那視頻是你從我的手機裏盜走的了?”
“見麵說吧!”張婷道。“我現在在以前的住處,醫院這邊的家屬區!”
蕭寒送了顧以笙過去,因為是老式樓房,沒有電梯,顧以笙沒有上樓,而是叫張婷直接下來的。蕭寒把他推到了樓下的小涼亭裏,蕭寒先回了車裏等待。
自從那天母親一怒之下離開後,顧以笙和張婷也沒有見麵,當然也不曾辦理離婚的事情。
張婷下來樓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顧以笙,有點擔心:“顧以笙,你怎麼了?”
顧以笙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張婷,沉聲地開口問道:“那個視頻,你在那次我們吃飯的時候就從我手機裏取走了是不是?”
張婷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在顧以笙催促的視線裏,她終於點點頭。
“遲雲讓你那麼辦的是不是?”
張婷再度點點頭。“是的!”
“你們如今還有沒有聯係?密謀一些算計我的事?”
張婷猛地搖頭:“沒有,從寧川離開後,我就見過她一次,明確地拒絕了她,再也沒有見麵了!但是之前的事,我很抱歉!那個視頻,的確是我偷走的,我也的確有不坦蕩的心思!”
“你還是一次性地都坦白了吧,不要像擠牙膏一樣,問一點擠一點。”顧以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一片森冷,透著危險而不容忽視的犀利。
張婷閉了閉眼睛,點點頭:“好!我都告訴你!”
顧以笙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低沉:“你最好全部說清楚!”
“七年前我就認識她了!”張婷輕聲說道,神色裏都是薄涼的悲哀。“而認識寧川之後的故事,這本身隻是一場局。”
顧以笙聽到這句話,刀削斧劈般的五官瞬間結了一層冰霜,擱在輪椅上的手,微微的用力,青筋微凸,冰冷的眼眸裏猶如淬了毒的利劍,射出犀利而尖銳的光芒,因為這句話周身在無行中散發出的冷漠的氣息,似乎可以凍結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