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曹澤銘知道還是怕你根本無法抗拒我?”他問。
喬陌然心裏有點不舒服。
顧以笙往前一靠,微微地俯下身子,他的身體跟她的後背靠的很近,曖昧地往她的身上貼了貼,嘴唇似有若無地碰著她的頭發,意味深長地說:“陌陌,今天上午,你在維護我,為什麼呢?蛋糕是我的謝禮,謝謝你那樣公然維護我!”
喬陌然臉上一紅,咬了咬唇,輕聲道:“我隻是做了很正常的事,不要你的蛋糕,請你回去吧!蛋糕誰喜歡你送給誰!”
“寫了你的名字了,送給別人,隻怕沒有人要!”他說。
她一怔,淡淡地背對著他說道:“那就丟了!”
“一千多的蛋糕,丟了會浪費的!”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帶著溫熱的氣息。
喬陌然身體一僵,這樣杵在門口,他絲毫要走的意思沒有,她也不強求,幹脆進了屋裏。
顧以笙跟著也進去,然後把蛋糕放在茶幾上,自己輕車熟路的去洗手,什麼也不說,然後回來打開蛋糕盒。
喬陌然坐在沙發上,心裏有點無奈,也說不出的滋味,不是說要重新開始了嗎?怎麼又跑來了?
她坐在沙發上,一時間眉頭皺了起來。
顧以笙看著她戒備糾結的神情,撲哧一笑,樂出聲來,然後拿蛋糕刀切了一塊蛋糕,遞了過去。
喬陌然看著巧克力蛋糕,黑黑的巧克力覆蓋了整個蛋糕,有奶香味和巧克力的味道傳來,很是誘人,這蛋糕是心形的,中間兩個大字,摯愛。
下麵兩個字,陌陌。
喬陌然平靜地望著顧以笙,望著他的眼睛,輕聲道:“以笙,我們回不去了,別這樣了好嗎?”
顧以笙再度笑了,沒有急功近利,沒有失落傷心,有的隻是淡然地笑容,很是平靜,好久,才飄來他慵懶的聲音:“我沒有想過要回去!我隻是請你吃蛋糕!”
說著,他嘴角忽然就翹了起來,那抹笑容,很是意味深長。
喬陌然無法去揣測他的心思,隻是現在,她覺得他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時候,對她,誌在必得!
看他這樣子,她忽然有點無奈,接過他手裏遞過來的蛋糕,然後拿起小叉子,輕輕地盛了一點,送到嘴邊,甜甜的滋味帶著點苦澀,甘苦同在,她安安靜靜地吃完這一口,輕聲道:“蛋糕很好,謝謝你的蛋糕,你可以走了!”
顧以笙卻隻是笑笑:“你吃蛋糕,你的手沒好,我幫你煮點吃的,然後就走!”
說完,顧以笙竟然一頭紮進了廚房裏。
喬陌然坐在沙發上,微微地歎了口氣。
她拿出電話,輕輕地撫弄著電話,裏麵的號碼不多,第一個號碼是曹澤銘的,她看著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無人接聽。
終於,電話再嘟嘟聲之後,自動掛斷了。
她又撥打了一遍,還是那樣,無人接聽。
她發了個信息,隻有三個字:等君歸!
廚房裏,隻有昨天買的菜,顧以笙切了一點土豆絲,打算給她醋溜個土豆絲,他也真的認認真真地切了!
喬陌然放下電話的時候,心裏有點惆悵。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沒有拿到曹澤銘送來的離婚證,她此刻雖然簽訂了離婚協議,卻還是曹澤銘的妻子。她還是想回到曹澤銘的身邊,好好經營好這段婚姻,不被任何人影響。而顧以笙,她心疼,卻無法再回去了。
突然聽到廚房裏傳來輕輕地一聲低呼,她一愣,站起來,走了過去。
顧以笙正抱著手,好像切到了手。
“切到手了?”喬陌然問。
“嗯!”顧以笙不在意地“嗯”了一聲。“沒事,切了一點而已!”
“出來吧,包紮一下!”
顧以笙回頭看她,她已經走了出去,去臥室拿醫藥箱,在醫院回來買了個新的醫藥箱,裏麵都是消毒消炎用的。
顧以笙站在那裏。
喬陌然打開一個酒精棉球的瓶子,用小鑷子夾了一個棉球,示意顧以笙用另外一隻手接過去。
顧以笙卻手抱著自己受傷的手指,硬是不接。
她抬頭看他,他不疑有他,說道:“幫我消毒吧!陌陌!”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點點頭,然後手拉下他的手,把棉球的酒精都捏了去,然後這才幫他擦拭手上的傷口,刀口不算大,血流了一些,有一厘米那麼長的刀口,她用了三個酒精棉球,直到祛除了血跡,這才給他包了個創可貼。
她要收手的時候,他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陌陌,去找曹澤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