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第一副局長李局長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會意,上前勸道:“兩個弟妹,你們先放開局長的腿,這樣成何體統!”
“我們不管,顧局長不答應我們,我們就不放開,顧局長,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他們啊!”
李局長又道:“今天得到消息局長就趕回來了,剛才在開會,一直研究這件事,檢察院不是我們局裏開的,局裏會第一時間去爭取,希望得到寬大處理,但是我們不幹預司法公正!那是法,不是人情,法不容情!希望你們明白!”
“什麼法不容情,是被冤枉的!”
顧以笙聽著她們的話,沉聲道:“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你們一直抱著我的腿,那我任何消息也打聽不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希望你們明白,我跟你們是同樣的心情。一旦他們被查出問題,我也勢必會受到牽連!我們可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是倘若他們真的有問題,我不能姑息,即使我可能被處分被牽連,也不能姑息養奸!至於你們,如果還是想在這裏耍潑大鬧,我們就耗著吧!時間可是很快就耗光的!”
最終,兩位隊長夫人還是鬆開了顧以笙的腿,抽抽噎噎地要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救自己家的男人一把,但是顧以笙很清楚,此事不宜插手。
他看到喬陌然站在樓梯轉角處,他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他很快離開單位,去了市裏。
在書記辦公室,顧以笙走進去後,很是無奈地道:“看來我想走真的走不成了!這是天意!”
“正好我也想留你兩年,兩年後我也調走,到時候你跟我走!”書記已經為他打算好了。“這事你不要插手,需要你做什麼,檢察院會通知你的!”
“我明白!”顧以笙點點頭。
之後,顧以笙離開了市委,讓司機載著自己去了b城。
醫院。
他在醫院門口買了一個花籃,然後讓汪成潤等著自己,他就去了病房。
當他在病房裏看到躺在病床上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但是卻又依稀可見美麗衰敗的梁青時,他還是從梁青的容顏上看到了希言和陌陌的影子!很像,希言和陌陌都承襲了她們母親的樣子,很美麗。而坐在病床邊的紀小純也是有一兩分像的,隻是少一些,比起來,更像曹應之!
顧以笙站在病房門口,沒有急著進去。
床上的梁青似乎感覺到了來人,她視線轉了過來。
紀小純察覺,頓時一愣,轉頭,看到了顧以笙。
“姐夫!”紀小純喊了一聲。
顧以笙沒有應,劍眉緊蹙,淡淡的眸子盯著梁青,看不出他眸子裏的情緒。
紀小純卻是很高興,她興奮地喊道:“姐夫,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顧以笙冷冷盯了紀小純一眼,他不太喜歡這個女孩子,若不是因為是希言和陌陌的妹妹,他或許看都不願意看一眼。這孩子身上有一種野性,還似乎有不少秘密!他不太喜歡那種感覺。
所以,他一句話沒有說,隻是走了過去,把花籃放在床頭櫃上,然後麵對梁青。這個女人是希言的母親,希言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不是車家的女兒,希言比陌陌是幸福的。陌陌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顧以笙目不轉睛的看著梁青,眼底都是複雜。
梁青的神色似乎有點激動。“顧”
她張了張嘴,隻喊了一個字,說話似乎有點困難,但是她很想說什麼。
顧以笙的心中在拉鋸,這個女人,他從心裏沒有絲毫的好感,對於一個丟棄了自己三個孩子的女人來說,這顯然讓常人不能理解。
希言被送給了車家,是過了公主一般的生活,誠然是比親生的孩子過得生活還要好,但是,陌陌的遭遇卻讓他想起來就心痛不已,而這一切地始作俑者是梁青和曹應之,如若不能養,又何必生?可是,自己不也是沒有養禪兒嗎?
他的心思百般複雜,一股深深地挫敗感,深深地在心底盤旋。他自己也一樣做不到的太多事,給自己找了千萬個理由,其實不過是逃避,不過是不敢麵對失去希言時候的悲痛,怕看到禪兒會想起希言,把女兒放在嶽父嶽母那裏其實也隻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安慰他們,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無法麵對!
終究,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又有什麼權利去要求別人呢?!突然之間很想念他的小公主,他不知道以後的日子,孩子會怎樣想自己?陌陌曾經這怪過他,那時他沒有這樣深的體會,如今易地而處,他發現很多冠冕堂皇責怪別人的理由自己卻說不出來了,因為自己都不曾做好!但是,他對這個人,真的沒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