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笙的良口用心,為的是她以後,喬陌然多少也能明白,經過車銘簡這樣一說,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卻也無法說什麼!
隻是,她還是感到了錯愕,她一直知道顧以笙不是沒有心機,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為了自己,可以這樣,不惜用他的老關係,來換取她未來的坦途。
她沒說話,他很清楚顧以笙一點都不想她受傷,可是那天那件事,明眼人一眼看出來,就是奔著自己來的,要了她的命,也許是一舉多得。這是顧以笙無法預料和控製的事情,他有心想要保護她,隻怕也做不到!
形同陌路她可以坦然麵對,可是用心的顧以笙,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太多的事,讓他跟顧以笙糾纏在一起,如今這一病,她可以不用再去了!至此,他們,將會成為兩道不再相交的平行線,從此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這樣也真的是因禍得福!
瞄了一眼喬陌然,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茫然無措,車銘簡失笑一聲,“陌陌,有些事吧,真還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我覺得吧,要是有緣分,鬼都擋不住!可惜當初大家都太執著了,若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也許就結局不一樣了!”
“我倦了,想再睡會兒!”喬陌然閉上眼睛,不想在說話了。
車銘簡一怔,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麵容平靜的喬陌然,“你在逃避對不對?”
喬陌然沒說話。
車銘簡歎了口氣。
喬陌然忽然開口:“銘簡,執著的人是你,如今我們都能放開了,你也放開吧!我讓你調查過我的身世,我的確是曹應之和梁青的女兒。我跟希言同父同母,為了希言,你別再那樣執著了!好嗎?”
“知道了,你們都四大皆空了,我還在酒肉穿腸過,行!我記住了,你睡覺吧,我走了!”懶散散的回了一句,車銘簡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是的,他們都放開了,他再執著,有什麼用呢?雖然為顧以笙意難平,可是主角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這樣心不甘呢?再說,曹澤銘也真的不錯,為了喬陌然都可以不要命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剛走出來不多遠,就見林銳走了過來,看到他,頭一扭,道:“澤銘想見你,我在這裏侯你半個小時了!”
“破草帽子想見我我就得見啊?他當自己是總統呢?”
“有正事要說,去不去是你的事!”林銳沒有跟他貧嘴,隻是正色說道。
“正事?”車銘簡撇撇嘴。“他能有什麼正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
還是去了,在病房裏看到曹澤銘的臉色,車銘簡原本平複的心情,還是忍不住地攛掇起來:“嘖嘖嘖你說你這小菜樣兒,還想著給人家陌陌幸福,就你啊?”
“哥們兒差點掛了,就你這老同學見了麵就損的嗎?”
“不損你我損誰啊?同學就是用來損的!說真的吧,給女人幸福,是靠健康的,你這菜樣,別拖累了陌陌!”
“顧以笙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向著他?”
“這你管不著,說吧,你這麼不要臉又不要命的跑回來,還讓我們都得給你瞞著陌陌,你是為了哪般啊?”
曹澤銘指了指自己的胃。“我還得兩天拆線,不易亂跑,有事拜托你!”
“我?”
“對!”
“說吧,什麼事!”
“去找顧凱悅!”曹澤銘沉聲道。
“顧伯父?”車銘簡錯愕。
曹澤銘點頭。“把這個給他!”
“什麼東西?”
“他看了自然明白!”
“為什麼不給以笙?”
“因為他沒有你卑鄙!”曹澤銘直接開口。
車銘簡錯愕,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叫囂起來:“你他奶奶的,你這是說的人話嗎?”
曹澤銘笑笑:“別激動,我隻是說的是實話!”
“什麼東西?”車銘簡見自己手裏一個檔案袋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裝的好像鼓鼓囊囊的,東西還不少的樣子。
“你拿著這個東西給顧凱悅,別說我給的,就說一句話,你整日守著一個過去破碎肮髒的夢,靠回憶過日子。你怎麼就不肯清醒一點呢?她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
車銘簡數了數:“三句,破草帽,這是三句話!”
“我操,你明白意思就行了!”曹澤銘直接罵了一句。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車銘簡還是很好奇。
“可以讓顧以笙和陌陌以及大家以後都能安全的東西!不是絕對,但是能起到一定作用。”曹澤銘忽然沉聲道。
車銘簡沒再說話,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好,我送去,把話帶到!”
顧以笙起來後,離開了公務員小區,去了玉山花苑。
他緩緩步入房間,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那是他們一起用過的,他走到臥室,那臥房的大床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淡雅的清香,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上了癮,再也戒不掉。
衣櫃裏是買給她的衣服,卻是按照希言的喜好和風格買的,多麼諷刺啊!
他沒有丟掉,這提醒著他,曾經,錯的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