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大聲地唆著吸管,嘴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黃姓極品男不太好意思地看了我幾眼,羞得像個沒開包的小姑娘似得。
“黃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提前走了,下午還有課呢!”我一口氣吸幹飲料,捏著吸管在杯蓋中間的豁口來回做著抽拉運動,心裏的小邪惡撲哧撲哧地飛著。
極品黃看著我,欲言又止。
“有什麼你就說吧,還有十分鍾。”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有一節馬哲,據說教馬哲那老爺子開恩,要給我們劃重點,這可是不能錯過的。而選擇哈根達斯也是因為距離學校近,幾步就能竄回去。
皇後娘娘表麵上帶著慈愛的笑容望著極品黃,私下裏卻狠狠地掐著我大腿。我呲牙咧嘴,手上抽動的動作更快,不想在外人麵前暴露皇後娘娘的凶殘。
“我……我倒是沒什麼說的,挺滿意的。以後……以後我們能保持聯係嗎?”極品黃終於鼓足勇氣,臉頰緋紅,就好似剛剛歡好過的小受一樣。要不是那張等腰梯形的臉整體破壞了氛圍,我對於他的身體比例還算是很滿意的。
典型就是做小受的材料,把臉擋上就像電影明星似得。
不過……他說什麼?對我滿意,還要保持聯係。偶買淚滴嘎嘎,我不是在做夢吧。兄弟,地球很危險的,回那美克星好不好?眼看就要2012了,留在地球對你沒好處!
一直到回到學校,我依舊渾渾噩噩,完全忘記自己是怎樣和極品黃告別的,又是頂著怎樣大的鴨梨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從哈根達斯一路送回到學校。我就覺得身邊過去的人都刷刷刷地用眼神不停地掃射我,射得我死去活來,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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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海中始終有極品黃的魔音纏耳,他怎麼就能覺得我不錯呢?他哪一點和我配呢?哦,他名字和我挺配的,都是那麼的霸道。我叫嶽晶,他叫黃軍。
所以說,即便皇軍碰到了月經,該怎地還怎地,根本不憐香惜玉麼?我就因為這個折在他的手上不成?
我撓牆、我捶胸、我一把一把地薅頭發。可我實在不敢折騰出太大聲音來,怕影響到左鄰右居,到時候激起民憤就不好了。
抓心撓肝的時候,時間過得是最慢的。我幹脆拎兩瓶啤酒,帶上剩下的半盒煙,悄然出門,直接上了天台。
夜晚的風多少有點清冷,我跨坐在天台上,俯瞰樓下燈光點點,遠處不知是誰家還沒休息,泛著燈光叢叢。天空是灰蒙蒙的,看樣子明天會下雨吧。我有些後悔沒多穿件外套出來,雖說是六月份的天氣了,可北方的夜依舊很冷。
就著冷風喝著啤酒,順便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從高中我就開始抽煙,隻是一直背著家裏人。我不覺得女孩子抽煙有什麼不好,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隻是煩心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點上一支,就好像寂寞的時候不會孤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