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丘偉翰在我大姨媽昏迷之間把苑少楚找來那個世紀大仇恨,我不怕酷熱,屁顛屁顛的死活跟著他提前回了學校,高低守候在他身邊,專門等他去搭訕學妹的時候進行破壞行為。
丘偉翰為了美女是真能下功夫,我就合計啊,他要是把這功夫百分之一用在我身上,我都不至於至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他泡妞行為,他興奮到甚至沒看到我咬牙切齒的表情以及蘊藏在內心隨時準備爆發出來的仇恨情緒。
“晶晶姑娘,我們得先去做一個條幅,歡迎一下新生入學。”他亢奮至極,如果他是油性皮膚,準保已經油光滿麵了。
我忙不迭地把這事兒攬在自己的身上:“我去弄就行,你準備別的吧。”
我的殷勤得到了他大力讚賞,許諾我晚上請我吃頓好的,犒勞一下我的辛苦。
我一路狂奔,心裏暗笑。不用你現在美得慌,等會兒咱們事兒上看。
條幅做好了拿回來給他我就跑得遠遠的,沒一會兒,電話果然催命的響了起來。
我一直等到電話響足了兩分鍾,才慢慢悠悠地接起來:“幹嘛呀?廁所呢!”
“嶽晶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是要幹什麼?”他在電話那邊怒吼,沒開免提就擁有了免提的效果。
“怎麼了啊?”我還在裝糊塗。
“我們是歡迎新生入學,你知道你給我的條幅上寫的是什麼嗎?”他陰惻惻地問我。
“啊?什麼啊?就是歡迎新生入學啊!”我持續裝傻。
別的咱不會,裝傻那絕對是一流啊,我都裝出國際範兒來了。
“你給我的條幅上麵寫的是‘開展滅鼠運動’!”
我一個沒小心,差點笑出聲來。趕緊捂著電話平靜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告訴他:“那可能是做條幅那家給我拿錯了,不行的話你就對付用吧,反正意思都差不多。”
丘偉翰於大學來說,就相當於老鼠,滅鼠等於滅他,這都是親戚之間的關係,無所謂啦!
到最後丘偉翰也沒能有勇氣把那個條幅掛上去,估計他丟不起那個人。
今年新生中女生還真是多啊,丘偉翰眼睛開始變焦,人群中搜索能看得順眼甚至是長得不錯的姑娘,直奔人就去了。
首先一號選手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羞澀的妹紙,不過妹紙雖羞澀,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在看我站在丘偉翰身後一個勁兒給她使眼色之後,婉轉拒絕了丘偉翰幫她拿行李送她去寢室的好意,轉身去報道。
丘偉翰毫不氣餒,開始尋找第二號選手。我趁機趕緊追上第一號選手羞澀妹紙,誇讚她剛才的機靈。
“我在旁邊不好說話,不過還好你夠機靈。你要知道,好的師兄是不去迎新的,那些你剛落腳就搶著幫你拎行李的,他們不是好師兄,他們是“好兒狼”,最善良不過是賣電話卡的。”
我滔滔不絕,看她吃力地拖著行李箱,忍不住好心地去幫她拿一個,分擔一下她的負擔。
誰曾想羞澀妹紙緊張地抓著箱子,戒備地看著我,謹慎的問了一句:“你不會是同性戀吧?”
去你妹夫的,我就不是長發飄飄,我也不至於幫你拿個箱子就拿出同性戀來了啊!真是好心沒好報,活該你自己拖著行李翻山越嶺。
氣鼓鼓地丟下羞澀妹紙,我轉身回去尋找丘偉翰。妹紙再好也沒有破壞丘壞人的事情來得爽,更何況這還是個不知好歹的妹紙。
丘偉翰已經成功地發現了二號選手,不過他隻采取了遠觀政策,並沒有直接靠前。
我挨著他身邊,翹腳看著二號選手,用胳膊撞了撞他:“等什麼呢?長得不錯啊,你怎麼還不上?”
丘偉翰露出凝重神色:“我發現這姑娘有點神叨叨的,你看她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我努力凝神望過去,那姑娘手裏托著個羅盤,一會兒低頭看看,一會兒抬頭瞅瞅。
“這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吧?”我對丘偉翰說:“有的人愛好特殊一點,可能他們家就是搞風水的。”
丘偉翰明顯沒饑不擇食到那個地步,卻有點不甘心。他把我推了出去:“你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我慢慢地靠近二號選手,當我聽清楚她嘴裏念叨的是什麼之後,我就覺得丘偉翰是這個世界上最聖明的人,最有先見之明的人。
那姑娘托著羅盤,嘴裏念念有詞:“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軟綿綿……”
一提奇葩這個詞,我就想起我初中的一同學來,這位同學長得奇葩,人品奇葩,行事風格更為奇葩,我從沒想到自己會跟她成為朋友,更沒想到都已經有將近十年沒有見過麵的我們再次聚首還是能如此的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