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吧,既然你不開心呢,我就負責逗你開心。這間咖啡館我看中間擺著一架鋼琴,你等我。”小鯊魚緩緩站起身,將西裝下麵的扣子鄭重其事地係了起來。
我趕忙拍拍他的胳膊:“你要幹嘛呀?別上去丟人呀。”
“你放心吧,我小鯊魚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丟人的。”說完,小鯊魚便自信滿滿地走到了咖啡廳中央擺著的那家鋼琴前。他端坐椅子上,臉上是篤定的微笑。他微微側頭,雙手輕輕地放在了鍵盤上。
少卿片刻,悠揚唯美的鋼琴曲便在小鯊魚的手指下誕生了。
我第一次見到小鯊魚如此帥氣的模樣。眼睛雖然小,但是閉起來也多出了一份韻味,手指在琴鍵上靈動著,有著一種飛揚跋扈的其實,又多了一份沉著內斂。西服此時也跟咖啡廳的內飾相得益彰,如果不認識他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家的豪門子弟。
或許是因為旋律太優美,或者氣氛太浪漫,我在一旁看著他的背影與音樂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隻可惜,他轉身太快了。一回頭,我就看見他那個等腰梯形的臉,頓時覺得小鯊魚和人類終究是沒可能的!
關於跨越種族的結合,一直都是我心頭最大的糾結點。之後做了些什麼,我有些渾渾噩噩。等到我被小鯊魚連聲呼喚召回了意識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已經徜徉在河邊了。
“你今天不開心!”他篤定的對我說,那一口心電圖一樣的牙讓我下意識地別開頭去。
“還好,沒事兒。”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努力在河邊尋找一些美景來修補一下剛剛被刺激到的小心髒。
他在我旁邊試探著問:“要不,我們來玩老鷹捉小雞吧!”
我木然地點頭,然後反問:“好!可是,誰來當小雞吧?”
小鯊魚的臉色頓時怔住了,他似乎完全沒有意料到我會如此的沒節操沒下線,我完全將自己還是個女人這回事忘得一幹二淨,但是這並不阻礙我為祖國的逗比事業增光添彩。
從咖啡館出來後,小鯊魚就十分紳士地將車開到我麵前來,我剛抬起一條腿,剛準備邁上去時,卻發現我的心早已經飛去了其他的地方。我今天跟小鯊魚呆在一起的時間過長了,以至於我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像深海裏的大鯊魚,看見什麼都想吃。
“要不你先走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其實我知道我還在對剛才利用小鯊魚來氣丘偉翰的事耿耿於懷,姐一項瀟灑,但是今天卻變得這麼不淡定,這讓我忽然對自己是不是因為被破了之後懷疑自己的性情是不是都開始改變了呢?
這我無從得知,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白,那就是我現在很餓,很鬱悶,很想大吃一頓。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就完全挪不動腳步了,我打算衝到附近的大排檔裏去吃上一碗我最喜歡的熱湯麵。
說話間我就已經到了大排檔,這裏跟往常一樣,一就是人聲鼎沸,熱熱鬧鬧的。每次我經過這裏都忍不住會過來來一碗。大排檔的老板娘是一位年過四十,風韻猶存的女人,她一個人帶著還在上初中的女兒,每天都在這裏擺攤。
說句實話,我對他們母女很同情,因為曾經我聽老板娘說起過,當初她的丈夫就是在她懷著女兒的時候把她拋棄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見過父親長什麼樣,而她丈夫就是一個花心的公子哥,整天遊手好閑,跟不同的女人廝混,跟現在的丘偉翰,完全就是同一個版本。
想到這,我的心不由地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嘴角明明在笑,眼淚卻唰的一下滑落嘴角。
“呦,姑娘,今兒個怎麼了這是?平時笑得驚天動地的就是你,今天不但不笑,反而還哭上了?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呢?”老板娘半開玩笑半對著我問道。
她的女兒在一旁正對著作業埋頭苦寫,而大排檔裏其他的人也漸漸散去,隻剩下我跟她兩個人兩兩對望。
我將眼淚急忙擦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呦,可讓你撿到笑料了啊,信不信我把你閨女帶出去泡小帥哥啊?”
“呦,那您盡管帶,我這閨女可保守了,跟我可不一樣,你正好可以帶著她見見世麵,讓她知道知道這世間男人的險惡,這樣就不怕以後長大了步我的後塵!”說到這,老板娘還將自己攤子上做得鹵味丟了一塊仍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