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書江接到應一偉的電話。知道穆書記要聽他的彙報之後。心裏就打起了小鼓。一般的情況下,都是下級主動向上級要求彙報工作的,很少有上級打電話讓下級去彙報工作的情況。
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件事情非常嚴重。領導必須要掌握第一手的材料。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領導對下級的工作非常不滿意,讓他彙報工作也就意味著去挨批,田書記想了想,還是認為最後的一種可能性是最大的。穆書記讓他去彙報工作。肯定會批評他在安南市打黑行動中的失職行為。幸好他已經做了一些準備,把走漏消息這個罪名栽到了先期進入安南市偵查的幾個偵查員身上,至於以後怎麼查,能不能查得出來,那就是紀檢方麵的問題了,與他這個當局長的就沒有關係了。
理由嗎也很充分,向安南市先期派入偵查員是穆書記的指示,人心隔肚皮,誰能知道會發生走漏消息的情況啊?穆書記就是讓自己承擔責任的話,大不了也是一個領導責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承擔了一個小責任避免了牢獄之災。這個買賣生意確實還是劃算得。
田書江不愧是一個幹警察出身的,邏輯思維能力非常強。在施可波剛被雙規的時候,他也緊張了一段時間,後來他看到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也就漸漸的放下心來。特別是這一次穆國興又讓他負責安南市的打黑行動。他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施可波是不可能把他給咬出來的。
田書江也知道施可波絕對也不是個笨蛋。他也絕對不會把他向施可波買官的事情交代出來。要是那樣的話,除了會增加他的罪名之外,施可波是什麼也得不到。至於栽贓給韓羽奇的那件事情嗎。田書江認為他更有話可講了,他是在執行政法委書記的命令。行動是施可波親自安排的,他田書江並沒有直接插手,要付的還是一個領導責任。已更改為:以姍四旭曬敬請登
至於手下那幾個執行載贓行動的警察嗎,那都是一些田書江的鐵杆部下。即便是法院判了他們幾年,隻要有他這個公安局局長在
,給他們活動一下,要不了多久也就以保外就醫的方式放了出來。
到時再給他們一筆錢,這件事情也就算走了結了。
田書江越想越感到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穆書記也絕對不會抓住他任何把柄的。至於挨批嘛,他根本就不在乎,在官場裏有哪一
個下級沒有受過上級的批啊?他田書江不也經常在下級麵前發脾氣
,在手下做錯的事情而把他們給臭罵一頓嗎!
就這樣田書江毫無防備的乘車來到了市委,一邊與認識的市委
幹部打著招呼,一邊昂首闊步的走進了那部直通十二樓的書記專用
電梯。
電梯的質量確實非常的好。運行的也非常的平穩,不大一會工知丁咚一聲響,電梯穩穩的停在了十二樓。田書江仔細的觀察了整
個樓層,發現異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反常,也就放下心來。
應一偉看到田書江走了進來,依然笑容滿麵的站了起來打著招呼。熱情的說道:“田局長來了!請隨我來,穆書記正在辦公室等
著你呢”。
田書江跟在應一偉的後麵,走進了穆國興的辦公室,發現市委書記正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笑眯眯的望著他。這時的田書江已經解除了所有的戒備,把包順手放在了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下麵,規規矩矩的向穆國興敬了一個禮。
“報告穆書記,公安局局長田書江奉命趕到,清您指示”。
穆國興微笑著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說道:“田局長,請坐吧”。
田書江剛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突然感到兩隻手臂一緊,領口也被人死死的抓住了。整個人被按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了。一動也不能動了。田書江雖然沒有見到抓他的什麼人,但他意識到一定是他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抓他的這些人肯定是紀委的幹部陳彥靖手腳麻利的俯身從椅子下麵拿出了田書江的包,又取出了一昏手錯把田書江給拷了起來。這時幾個紀檢幹部才鬆開了手,把他從椅子上提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