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安以繡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在這靜謐的夜裏聲音無比突兀。
安以嵐捂住臉蛋,一雙眼狠狠盯著安以繡,揚起巴掌準備還手,手隻揮到一半就被安以繡輕鬆擋回去。
安以繡還順帶在安以嵐胳膊上扭了一把,讓安以嵐瞬間沒有還手之力。
安以嵐咬牙切齒的還要罵什麼,卻被安以繡下一句話嚇得吞回了肚裏。
安以繡故作陰深的說:“安以嵐,你說,如果女人沒有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男人還會再看她麼?”
說罷,安以繡在石頭路上撿起來一塊小尖石。
安以嵐看著一步步向她逼近的安以繡,由衷的感到害怕。
她雙手撐在地上,雙腿蜷起,身子不停向後躲。
現在的安以繡全身散發著殺意,聽說安以繡剛嫁入王府就手段殘忍的殺了一個嬤嬤。
她以前對安以繡不好,欺負她是家常便飯,她相信,如果她繼續招惹安以繡,安以繡很有可能真的動手讓她毀容,女人的臉就是女人的資本,若是她連這張臉都沒有了,談何讓太子愛上她?
安以嵐聲音帶了幾分顫抖,驚恐道:“不行,你是我的二姐!你怎麼可以傷害我?你不能這樣做的。”
安以繡輕輕笑起來,聲音被細風吹入安以嵐的耳朵,仿佛是黑白無常索命:“這個時候想起來拉血緣關係了?那剛剛那麼惡毒的罵我幹嘛?或者,你想直接死?一了百了?我也可以成全你的。”
安以嵐臉色慘白,把頭搖成了一個撥浪鼓:“不要,安以繡,你不能殺我,我是殿下的夫人,況且這是在皇宮,你殺了人一定會被抓住天牢的!”
安以繡微微一笑,輕聲道:“如果是刺客殺的呢?”
安以嵐這才想到,如果自己死了,所有的話都由安以繡胡說,有誰會為她沉冤得雪?
看到安以嵐被自己嚇得快要哭出聲,安以繡撇了撇嘴,她也沒有心思一直嚇唬小女孩,沉下聲道:“不想死就閉緊你的嘴,趕緊滾。”
安以嵐咬著牙,撐著地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人多的地方跑。
安以繡看著安以嵐慌張逃跑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小姑娘家家,就是膽子小。
安以繡背著一雙手走到宮門口,鬆茗正如沐淵白若說等在外麵。
看到安以繡一個人過來,鬆茗探了兩下腦袋,最後恭敬的問:“王妃,我家主子呢?”
“他被皇上留下商議政事,估計一時半會出不來,你先送我回去吧。”安以繡打了個哈欠,今日一天也累了,這麼晚,該回去睡覺了。
坐上馬車,安以繡舒適的靠在壁上,剛剛閉目養神,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雙眼瞬間睜開。
目光四掃,最後定在座下的暗格上。
安以繡挪到一旁,伸手按下暗格的開關。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蜷縮在裏麵,看到暗格突然打開,他坐起身,一手用力揮出,安以繡看似輕鬆的抓住他的手腕:“你是誰?”
隻有她知道,剛剛這個男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男人雖然處於劣勢,一雙眼裏依舊滿是嗜血的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