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中。
炎鶴軒手指飛快的給紀婉夕做著包紮,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女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這就是你前幾天娶進門的少夫人?”
擎牧寒得知紀婉夕肩頭的刺傷不深,隻是嚇到,昏迷了,將心又放回了肚子裏。
“什麼少夫人?紀家送過來作為補償的東西,接過來玩玩罷了。”
擎牧寒回答的漫不經心。
他絕對不會將這個心思惡毒的女人當成妻子。
炎鶴軒看著朋友不在乎的神情,想起三年前那件事,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收了器材。
囑咐道:“好了,隻是這藥得記得更換,麻醉過後可能會疼痛,還有,這幾天最好不要劇烈運動,包括……行房事。”
“囉嗦,我聽這些做什麼,幹脆你和我一起回公館得了。”
……
紀婉夕是被肩上傷口痛醒的,摸了摸肩上的包紮,揚了揚嘴角。
看來牧寒還是在意自己的。
床邊趴著小憩的映冬忙不迭起身,“少夫人,你醒了,我去給你端藥!”
紀婉夕攔住她:“我不喝,你早點回房睡吧,我沒事了。”
“不行!”映冬格外堅持:“炎先生說了,為防止感染發燒,一定要看著少夫人把藥喝下去。”
紀婉夕神色亮了幾分,“是鶴軒嗎?是他給我醫治的,他現在哪兒?”
“在側客房……”
映冬還未說完,紀婉夕已經下了床。
院外,月色半彎,院中幾盞小燈發著昏暗的光,卻不知為何,平添了幾分蕭索。
紀婉夕看著炎鶴軒清雋的身影,心底是感動的:“謝謝炎大哥。”
炎鶴軒抑住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摸了摸眼前女人的發絲,眼神一片柔和:“你何必呢,這麼苦自己。”
紀婉夕仰著臉笑了。
她緩緩的搖了搖頭:“我願意的,就不苦。”
月色中,紀婉夕眼中滿是對另一個人的愛意和懷念,是那樣的認真,毫不掩飾。
炎鶴軒偏頭,掩住眸中的苦澀:“你啊,你明明知道牧寒喜歡的是……”
“不說這些了炎大哥。”紀婉夕不願意想起這些痛心的事情。
炎鶴軒歎氣,替紀婉夕趕走前來騷擾的蚊蟲,扶她起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你肩上的傷口不宜多活動。”
兩人身影被月色慢慢拉長。
從遠處看,仿佛,融為一體。
遠處院門外,擎牧寒一臉陰沉。
挽著他胳膊的秦盼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開口卻是溫柔軟語:“少夫人可真是平易近人,就連性子清冷的炎醫生,都和少夫人關係不錯呢。”
擎牧寒本就沉著眼瞼,眸中氤氳著風暴,聽到秦盼盼的話,伸手便掐住了說話人細白的手腕,寒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秦盼盼倏的白了臉,疼的直發抖:“我,我說,少夫人和炎醫生關係,關係好。”
擎牧寒眸光一凜,手上力度加大。
“啊!”秦盼盼疼的尖叫,麵容扭曲:“少,少帥……”
擎牧寒冷冷的逼視她:“我不喜歡太自作聰明的女人,記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