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修的欲望被徹底點爆。
“宜寧!”他低低喊了一句,猛的將她抵在門上,一個俯身,凶狠的含住了她的唇。
嘴唇相觸的瞬間,二人腦中都是一片空白。
江宜寧的唇冰涼柔軟,還帶著外麵的寒氣,熨帖了陸景修燙灼的體溫。
不再去想那些權力爭鬥,不再去想那些野心夢想,他懷裏的是江宜寧,是那個驕傲倔強卻又敏感柔軟的江宜寧,也許,從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身體時,他就在渴望她了。
他已經開始失控,他不想再苦苦壓抑自己。至高的快樂就在眼前,此刻之後,無論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都由他去吧!
陸景修輾轉吮吸江宜寧的嘴唇,用力的,狂野如猛獸。
江宜寧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身體開始拚命掙紮。
她沒想到陸景修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對她時而親近,時而疏遠,時而厭煩,但從來沒這麼暴力的強迫過她!她萬萬沒想到,在他冷漠疏離的麵孔下,竟藏著如此獸性的一麵!
江宜寧的掙紮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更刺激了陸景修的荷爾蒙。
她的扭動讓二人的身體貼的更緊,陸景修的額角開始冒汗,他用一隻手托住江宜寧的後腦勺不讓她逃開,唇舌毫不留情的撬開她的牙齒,舌尖緊緊絞住她的小舌。
她芬芳的氣味讓他發狂,他橫掃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貪婪如饕餮。
“不……”江宜寧用力的抬起膝蓋,想踢陸景修,卻被他牢牢的固定在門上。
她被屈辱的擺成大字,雙臂被他舉起按在頭頂上。她如同待宰的羔羊,被他無情的淩虐。
江宜寧的眼淚猛的掉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陸景修要這樣對她?
她對他的那點小心動,小幻想,就是他膽敢侵犯她的理由嗎?她怎麼把自己弄到了這副境地!
江宜寧哭的抽抽噎噎,身體都猛烈的顫抖起來。
是她的錯!她不該回來!她當初就不該和魔鬼做下交易!
感覺到江宜寧的眼淚,陸景修的動作慢了半拍,迷亂的神誌微微清醒了一些。
他艱難的放開她的身體,讓自己離她遠一點。他這是在做什麼?這樣對待一個女人,與禽獸有何兩樣?
江宜寧的雙手一得到自由,便抬手狠狠甩了陸景修一巴掌:“陸景修!你這個混蛋!你真讓我惡心!你這個垃圾!你是我見過最下作最低級的男人!”
陸景修活了31年,從來沒聽到過這樣惡毒的辱罵。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罵,這個女人,還是江宜寧。就在一秒鍾前,他還在心疼她的眼淚。
怒火和欲火燒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眯緊眸子盯著她,聲音嘶啞如野獸:“承蒙你這麼看得起我,我一定不讓你失望。我要……名至實歸!”
陸景修的手毫不留情的扯開江宜寧的衣衫。
他用力吮吸她的舌尖,痛得江宜寧直吸冷氣,她也用力咬回去,她的力氣不小,她甚至都嚐到了腥甜的血味!可陸景修還是不鬆口,他的舌頭緊緊纏住她,似乎要把她吸到肚子裏去。
這個男人瘋了!江宜寧驚懼的瞪大眼。
陸景修已經完全瘋了。他雙眼赤紅,所有的感官都被渴望所占據。這個女人是他想要的。隻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
“啊!”江宜寧發出一聲尖利的驚叫!
她發狂般拚命捶打陸景修的肩膀:“陸景修!你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灼熱火辣的痛感讓江宜寧哭得力竭聲嘶。絕望如潮水,將她徹底淹沒……
江宜寧閉緊眼一言不發,像死魚一樣直挺挺的躺著,她的心,已經疼得麻木了。
可是,緩緩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冰冷的身體開始發熱……
陸景修敏銳的感覺到江宜寧身體的變化,他看著江宜寧的臉。蒼白的臉頰開始泛出紅暈,睫毛微微顫動,癢到了他的心裏。
……
最後的最後,天空仿佛盛開了焰火,陸景修釋放出自己的同時,聽見江宜寧終於失控地尖叫出聲……
醫院裏,唐傾城在值班護士的指印下衝到CT室門外,看見白慈心和管家嚴叔正坐在窗下的長椅上枯等,便急切的問道:“媽!兆倫怎麼樣了?”
白慈心雙眼紅腫,站起來拉著唐傾城的手就哭了起來:“腿骨骨折了,軟組織挫傷,頭有沒有問題還不知道,要等CT結果出來才曉得。”
唐傾城的眼眶也一下子紅了:“媽,骨折和軟組織挫傷,這些不算太嚴重,養養就好了。兆倫不會有事的!”
白慈心擦著眼淚:“萬一腦子被撞壞了呢?我們唐家就你弟弟一個男孩,將來是要支撐門戶的!你爸剛去澳洲,兆倫就出這種事,你要我怎麼向他交代啊!”
“媽,兆倫是怎麼出事的?”
“他開車去買什麼畫展的票,結果在路上突然躥出來一個流浪漢,他刹車不及,怕撞到人家,自己往牆上撞去了!”白慈心說著又哭起來:“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傻!流浪漢撞了就撞了,大不了賠點錢。他是菩薩心腸,可也要看看誰的命更值錢啊!”
唐傾城忍著眼淚安慰白慈心:“媽,別難過了,兆倫善良,上天也會庇佑他的,他肯定沒事的!”
嚴叔也安慰道:“是啊夫人,少爺從小就心地好,正氣,老天爺會護著他的!”
正說著,CT室的門開了。唐兆倫躺在手術床上,腿上打著石膏,臉色蒼白。一群人趕緊擁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我兒子沒問題吧?”白慈心看著兒子,心都揪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才能看到結果,你們先到休息室等一會兒吧!”私立醫院的醫生態度非常好。
“兆倫,你感覺怎麼樣?”唐傾城看到弟弟頭上臉上的擦傷,也心疼壞了。
唐兆倫笑笑:“姐,我沒什麼事,斷了根骨頭而已,三個月就好了。”說著,又扭頭問管家:“嚴叔,畫展的票買到了嗎?”
唐傾城真是無語了,要不是看在唐兆倫還躺在病床上,真恨不得狠狠擰他一把:“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什麼畫展!你以前對這些也沒興趣啊,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唐兆倫的臉突然紅了:“想看看而已……”
唐傾城狐疑的看著唐兆倫的紅臉,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唐兆倫,你不對勁呀!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唐兆倫還沒說話,嚴叔笑眯眯的開口了:“大小姐,少爺昨天還讓嚴喬給他挑禮物呢,送給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