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真的是這樣嗎(1 / 3)

江宜寧被唐傾城問得慌了陣腳,支支吾吾的搪塞道:“呃,還好。也不算太遠,這邊環境還不錯……”

當唐傾城終於掛了電話時,江宜寧隻覺得自己快虛脫了。

這種做賊被人抓住的感覺,讓她覺得恥辱之極。

她呆呆的站在門邊,看著窗外的狂風暴雨。大風尖利的呼嘯,讓冷意一直鑽到她的骨頭裏。

江宜寧看著窗外,陸景修看著她。

他看見了她的茫然無助和難堪窘迫,卻不敢輕舉妄動。

預計中尷尬的過夜並沒有發生,唐傾城又打了電話過來,聽陸景修說了山莊的具體位置後,她便帶著司機風風火火的過來了。

江宜寧和陸景修的衣服都送洗了,二人都穿著浴袍。

唐傾城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走進裏麵房間,假裝借用鏡子,眼神卻一直在大床上掃個不停。

大床很整齊,好保持著最初開床時的模樣,很專業的手法,不是陸景修和江宜寧能做的出來的。

窗邊的字紙簍裏也幹幹淨淨,沒有可疑的紙巾。

看完床,唐傾城又去看浴室。她的動作,江宜寧不懂,陸景修自然是懂的。他走到浴室門口,淡淡開口道:“傾城,看完了嗎?”

“景修,這度假山莊的設施還真不錯。下次我們可以過來住幾天。”唐傾城黏黏糊糊的靠在他的手臂上,笑得十分燦爛。

給江宜寧打完電話後,她就打山莊的電話問了,陸景修和江宜寧,根本就是住一個房間的!

一樣東西,本來有些想放棄了,可得知別人在搶,馬上就不願意鬆手了。

唐傾城對陸景修,就是這種心態。她為什麼要白白便宜江宜寧?這個男人,她愛了二十年,付出了全部的青春和心血,既然已經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她為什麼要自動退出!

唐傾城挽著陸景修的胳膊走到外麵,見江宜寧正站在窗前發呆,便笑眯眯道:“江小姐是在擔心天氣嗎?不要緊,李叔技術很好,我們的車也經得起強風暴雨。一會兒回到市區,舒舒服服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睡自己的床,才是最舒服的。你說對嗎?”

最後一句話,她咬的很重。江宜寧隻當沒聽出她的畫外音,轉頭對她笑了笑。

衣服拿回來了,江宜寧和陸景修換好衣服,叫了餐大家一起吃了,就準備坐車回去。

李叔出去拿車,陸景修在前台結賬。江宜寧和唐傾城站在大廳的柱子旁等他。

“你知道嗎?我真後悔那次在工地上救了你。”唐傾城幽幽開口,連眼角都沒瞟江宜寧一眼:“你這種女人,就該被人強暴分屍。”

江宜寧悚然扭頭,瞪大眼睛萬分驚訝的看著唐傾城。

這是唐傾城說的話嗎?一向溫柔端莊的唐傾城,竟然會說出這麼惡毒刻薄的話?

“不用驚訝,這是我的真心話。”唐傾城悠閑的轉動著手上的戒指,戒指很漂亮,和當初陸景修套到她手指上的那枚幾乎一模一樣,唐傾城一點也不擔心陸景修會辨認出不同。男人在這些小東西上,總是粗心的。

唐傾城的聲音慵懶中帶點嫌惡:“你這種功利、拜金,毫無信譽的女人,在我眼裏,連地上的野草都不如。”

“對了,景修跟我說,隻要他願意,招招手你就會自薦枕席。”她終於轉眸看向江宜寧:“江小姐,真的是這樣嗎?”

呼吸急促,血液上湧,江宜寧的全身都因憤怒而顫抖起來。她怒目看向唐傾城:“唐小姐,陸景修也許冷血,自私,勢利,但他絕對不會說出這麼不堪的話!你這樣背後詆毀你的丈夫,心裏不會不安嗎?”

唐傾城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是嗎?你這麼了解我的丈夫?那‘冷血’‘自私’‘勢利’這些詞,算不算詆毀呢?”

二人正唇槍舌劍,陸景修和司機走了過來。二人都隱隱約約聽見後麵半句話。

司機笑眯眯的搭腔:“大小姐,您說誰冷血自私勢利呢?”

唐傾城朝陸景修做了個委屈的表情:“景修,我正在幫你辯護呢,江小姐看來對你有誤解。”

江宜寧對他有誤解?陸景修看著江宜寧,剛才的‘冷血’‘自私’‘勢利’,就是她對他的評價?

察覺到陸景修的眼神,江宜寧抬頭與他對視。

她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類似悲壯的情緒。現在這是要三堂會審了嗎?他們一家子,要聯合起來定她的罪,判她的刑嗎?

她冷冷的看著陸景修,眼神銳利而冰冷。

壓住心中的失望,陸景修收回目光:“走吧,趕在天黑前回城。”

上車之後,司機從另一條路繞回城。車裏的氣氛太壓抑,雖然唐傾城一直在軟語嬌笑著跟陸景修聊天,但司機還是覺得後背發涼。

陸景修臉上看不出有任何不悅,副駕上的江小姐更是沉默不語,可他就是感到一股濃濃的寒意。

進了城區主幹道之後,路燈已經亮了,天徹底黑透了。

司機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頸椎,笑著對後座上的陸景修和唐傾城道:“幸好趕在天黑前回來了,不然這狂風暴雨的,走夜路還真是夠嗆。”

“司機師江,麻煩您在路邊把我放下來吧。”一直安靜的坐在副駕上的江宜寧,突然開口了。

司機有點詫異:“在這裏下車?這才剛進城區,離您住的地方還遠呢!”

“嗯。沒事,麻煩您停一下車。”江宜寧很堅持。

“江小姐,我們送你回去吧!也不在乎這點路了。對吧,景修?”唐傾城斜睨著陸景修,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陸景修忍不住皺眉:“李叔,開車,把江小姐送到她家樓下。”

她厭惡他也好,鄙視他也罷,無論如何,都不該在這種事情上鬧脾氣,這麼大的風雨,打車都打不到,她一個人怎麼回去?

陸景修心裏堵的很。

聽見陸景修冷淡疏遠的聲音,江宜寧狠狠捏緊了手裏的手機。在別人麵前,在唐家的司機和唐傾城麵前,他也絲毫不給她任何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