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雙手托著腮幫子,很努力的思考著,然後鬱鬱的搖搖頭。想不出答案,便不用想了,反正夏爝已經把她斬首示眾了,在他心裏,安雲夏已經死了。
她和他那段分不清是愛是恨的晦澀朦朧的感情,成為過去式了。
趙銘城紅著眼,依舊恨恨的瞪著清月。
然而再出口,聲音卻無助得跟個孩子似得,“我變賣了家裏的所有值錢的東西,東拚西湊好不容易湊夠二十兩銀子,可是等我去你們家提親時,你弟弟告訴我你已經嫁人了。這是真的嗎?”
清月眼底的熱淚湧出,點頭。
冥夜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們,好像終於切身體會到他們相愛的憂傷,冥夜的臉色凝重起來。
如果夏爝對她這麼情深義重,甚至願意為她變賣家當,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走呢?
雲夏暗戳戳的想,夏爝不僅顏值吊打她兩輩子見過的所有帥哥們,而且他武功卓絕,又飽讀詩書,驚才豔豔。她沒有理由拒絕這麼優秀的男人啊?
然後又自嘲的笑起來,夏爝怎麼可能對她這般情深義重呢。他青梅竹馬的的人是納蘭嫣然。
雲夏提起酒壺,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抽了,才會萌生出夏爝喜歡她的荒謬的想法。
清月對於趙銘城的糾纏顯得極其高冷和疏離,“你走吧,我如今是有夫之婦,你糾纏著我不放不合禮儀。”
趙銘城卻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要我放手可以,除非你告訴我,你的新婚夫君是誰?”
趙銘城說完這句話,惡狠狠的目光卻往冥夜身上瞟來。
冥夜聳聳肩,對趙銘城道,“老兄,我沒搶你的女人。別那樣瞪著我。”
趙銘城露出質疑的表情,又將目光移到清月臉上,“就是他?對不對?”
清月沒有說話。臉上掛著淚珠兒,她實在不想,重新再提那個惡霸的名字。更不想,讓趙銘城為她的淒慘遭遇感到傷心難過。
“不是,你別問了!”清月含含糊糊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趙銘城。
趙銘城忽然端起板凳就朝冥夜砸來,冥夜本來就是清月心裏最為珍重的啟明星,見趙銘城要傷害冥夜姐姐,頓時發狂的吼了起來,“夠了。你想知道真相,我就告訴你。”
冥夜接住板凳,優雅的放在地上。然後起身,走到門外,讓這對情侶有了獨處的私密空間。
“銘城哥,是我對不起你。我失言在先,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選擇離開你。銘城哥,你放棄我吧,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因為我——我已經被別的男人糟蹋了——”清月心裏的傷疤,就好像被人再次無情的剖開一般,清月痛得不能自已。
“就是他?對不對,我去殺了他?”趙銘城發狂的咆哮聲,就好像失去理智的野狼。
“不是的,是納蘭廷!”清月一著急就說了出來。
然後,喧囂的空氣忽然就歸於寧靜。
冥夜覺得今天的空氣真的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