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薛家的左鄰右舍,看薛家完全是看洪水猛獸!

他們病了沒關係!要是隱瞞不報,把他們這些鄰居也連累了,那可找誰去?

這天,薛家四周所有人都已經忍不下去了,全部砰砰砰的敲打薛家的家門。

敲不開,眾人便讓壯碩的下人,拿著厚重的柱子往那門上撞!

即使薛家算是鎮上的富戶,那些門也隻是普通的門。說結實也結實,防一兩個小賊沒什麼。但要防這麼十幾個人拿樁子撞,哪是肯定不現實的!

在薛家眾人的戰戰兢兢中,這些人把門一撞開,就不由分說的去捉這些裏麵的人。

無論是薛夫人、薛翠丹這樣的女眷,還是那些手下男丁女仆,全部都被他們拿著棍棒一陣亂打!

對,他們說了是要把人趕出去,但其實用的並不是“溫和”的拉拽捆綁的手段,而是用棍棒打的!開玩笑,這些可能生病的人怎麼能用自己的手去抓呢?萬一自己就變成了下一個鼠疫患者呢?!

薛夫人呼天搶地,覺得整個世界都和她作對!

然而她再怎麼說話,別人也不理他。

“早就和你們說了,你們都是危險的!你提前就搬走不就很好嗎?!非要我們來動手!難道把我們這些鄰裏給全部害了,你就安心了?”旁人根本就不吃薛夫人哭鬧的一套,哭的再慘,能有自己可能存在的危險重要嗎?

薛夫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著,拉著自己的女兒躲避那些往她身上招呼的棍棒。

可是沒有辦法,還是在背上、腿上、胳膊上都挨了好幾棍。

薛夫人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些委屈?

即使在以前,薛家沒有現在這麼富有的時候,薛夫人也是衣食無憂的人家裏出來的。現在倒好,第一次被打就在這樣一種屈辱條件下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拿捏。

“這不公平,這不公平!”薛翠丹被娘親保護的很好,沒有挨幾次打,但她還是已經嚇得不行,整個人不住的抖,說話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顫顫巍巍,她尖聲叫著,“我們隻是好好的在家裏,沒有出去打擾你們,難道這還不夠嗎?你們要趕我們去哪裏?現在周圍到處都是染病的人,你可以看看我們現在身體上沒有任何一點差錯……”

薛翠丹話還沒說完,一個拿著棍棒的男人突然淫邪一笑,開口道:“好啊,你說你沒有被感染,那你現在就把衣服脫了,脫光讓我們全部看看,如果我們見識了你們身上沒有任何一點異常,也就放了,怎麼樣?”

“你!”薛翠丹又覺得驚恐,又覺得受到了羞辱,紅著臉氣又氣又怕地指著他,“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我呸,無恥的人是你們!”那人見自己說的提議沒有被采納了,立馬變了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把得了病的老爺藏起來,包藏禍心,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害死,難道還要我們帶著好心來寬慰你嗎?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