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燁連續病了好幾天,到了以為好轉之時,卻又一直停留在清醒,到了下地,都需要人扶著,眼見這風雪交加,下人們生怕照顧不好,一個不小心,又嚴重了。
“君陌燁,你再這樣下去,連姐姐都要看不起你了。”舞痕月披著粉色鬥篷,身上沾了些白雪,下人們趕忙上前為她打理,一身粉白的襖裙,將她整個包的嚴嚴實實。臉蛋在那風雪路上凍的通紅,襯著她的肌膚雪白,看著十分可人。
君陌燁頭也不抬,坐在屋裏,屋內的暖爐,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上升不少,讓舞痕月暖了許多,她上前做了下來,細細觀察君陌燁,他的麵容並沒有好轉許多,臉色依舊是蒼白,雙目無神,身子也單薄了許多,現在的君陌燁,要是一陣風刮過,都不知道會不會被吹倒。
君陌燁不語,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並沒有把舞痕月當一回事。
“喂!”舞痕月見自己被當成空氣,實為不滿。好歹她也是頂著風雪來看他病情的,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公主,本王與你素日毫無瓜葛,如今城兒也不在府中,你請自便,咳咳咳咳…”君陌燁說完,猛的一陣咳嗽。
“你少給我自作多情,要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我根本懶得理你。”舞痕月差點被君陌燁給氣笑了,眼前這個人是病糊塗了吧,他以為他是誰呢?!要不是她還暫且認他這個姐夫,管他是生是死。
“那請公主自便,咳咳咳咳”君陌燁似乎是咳得厲害,還沒說完幾個字,就猛的開始咳嗽,這個病真的是有好轉嗎?
舞痕月見君陌燁咳成這樣,也不多說,自己離開了,她也不會坐著等君陌燁繼續趕她。她差不多也知道君陌燁的想法,看見舞痕月,君陌燁多少會想起卿蕪城,這是他的心病。
君陌燁見她離開,沉沉的呼出一口,如今,他派了清顏宮的所有人馬出動尋找卿蕪城的下落,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叫他怎麼能安心,這日日夜夜裏,他夢見了卿蕪城遭受遇害,又是一個人孤獨受苦,他就夜不能寐,不得安寧。
“咳咳…咳咳…”君陌燁一想到這,又是猛地咳嗽了幾聲,帶著些痛苦和淒涼,聲聲牽動著王府下人們的心。
舞痕月離開後,進了趟宮,將君陌燁的現狀稟告了鳳寧天。
“什麼?逍遙王居然病的如此之重!”鳳寧天聽了舞痕月的話也是大驚,君陌燁病成這樣,為何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該死。
鳳寧天皺著眉,眼見卿蕪城不在府中,王府裏又沒個適合的人去照應他,便派了位太醫去逍遙王王府。
舞痕月見此狀,便也放心來,太醫的醫術自然會比江湖郎中要好一些,有太醫專門照顧,她也不用三番兩次的去王府討君陌燁的嫌。
可誰知….
“你,是皇上派你來的?”君陌燁看了眼眼前的太醫,這幾日自己的身體不見起色,他以為又是全貴自作主張的去請太醫,但自從上次,全貴自作主張的請來太醫,被臭罵一頓後,就不敢再犯了。
“回稟王爺,正是如此。”張太醫單膝跪地,一手提著藥箱,已經泛紅,這麼冷的天氣,奔波於皇宮與王府之間,定是吃了不少苦。
但是君陌燁見狀卻依舊毫不領情,他的病,不需要郎中和太醫,他知道他的身體。
“回去吧,本王不需要。”君陌燁不再看他,而是喚了全貴來,直接送客。
“王爺,這可是皇上下的命令。”張太醫見君陌燁要請他離開,也是慌亂了一下,他可是皇上派來的人,事情沒做好,被轟了回去,那他定是要被皇上怪罪的呀!這可如何是好。
君陌燁瞥了他一眼,站起了神,居高臨下的樣子,讓太醫把所有的話通通都憋了回去。
“本王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君陌燁轉過身,明顯心意已決。但別人卻不知道,他是多麼努力的才控製住自己不再咳嗽。
“張太醫,實在不好意思,請。”全貴彎著腰,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王爺倔強,他也是沒辦法的呀。
張太醫搖了搖頭,轉身出門,既然都被王爺這麼無情的給邀出門外了,那自己也不熱臉貼上冷屁股,回去隻能將責任一並的推到君陌燁的頭上便是。
張太醫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聲,跟著全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咳咳…咳咳”見太醫離開,君陌燁猛的開始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