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還輕了嗎?流了那麼多血,估計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碧落一看到他們裸露的臂膀,隻是散了金瘡藥,還隱隱滲血的傷口,心疼的不得了。
“那都不重要。你能不能今晚十二點之前,讓靳墨淵帶你去他的書房一趟……”九玄有個感覺,他的另一半魄靈定是在溟親王府的書房,被某物封印著。
“去溟親王府書房幹嘛啊?”碧落一趕緊捂住嘴,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說出來。
也許靳墨淵聽見後會認為她隻是在做戲,找個憋足的理由讓他帶她去他的書房。
但是當碧落一轉身看向靳墨淵時,才注意到他們倆一動不動,什麼反應都沒有,像沒有了靈魂的雕塑。
忽然想到什麼,敲擊著降龍杵問:“喂,九玄你把他倆咋啦?”
“這樣不是很好,免得他們把你當瘋子一樣看待。”
“九玄你真厲害,輕易就把他們製住。”
“能有多厲害,頂多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會恢複意識。”九玄深知靈力太弱,想真正保護好碧落一,必須的趕緊找到另一半魄靈所在。
“一定要今晚去溟親王府嗎?他們的傷口回去還要重新包紮呢!”碧落一有些擔心他們的傷。
“今晚若是去不了也沒關係,以後再找機會去……我得修煉了。”隔絕馬車外的結界,加上封住靳墨淵和風忘塵消耗的靈力,九玄感覺有點兒虛。
“喂,怎麼老是話說一半就走啊?”任碧落一如何搖晃降龍杵,九玄不再哼一聲。
風忘塵和靳墨淵有一段空白的記憶,恢複意識後見到碧落一還是在和降龍杵說話,也就沒啥好奇怪的了。
他們不知如何讓碧落一停止發癲,柳青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主子,國師府到了。”
壽寧宮,太後掀翻一地果盤,為什麼又失敗了,還誤傷了淵兒。
明日淵兒的生辰宴,按原計劃進行,就算明知他受了點傷。怕錯過這次機會,又要等好久。
就不信淵兒嚐到男女之事的甜頭,還會去找國師。
明知兒子受傷,太後還不能去關心。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
溟親王府的王禦醫早早趕到國師府等候,在風忘塵的指導下,將傷口用頭發縫了幾針。
這一新的外傷治療術,讓王禦醫長了見識。更是不恥下問,虛心求教。
風忘塵毫無保留,並大方告知,這是碧落一告訴他的方法。
今天是推宮過血第六日,斷不能就此中斷。
風忘塵在碧落一喝得水裏,直接加入迷香,然後兩個男人一齊進了她房間。
他們沒想到可以如此默契,沒有罅隙的為碧落一療傷。
似乎今晚格外能心意想通,清楚對方的下一個動作和想法是什麼。
風忘塵為碧落一重新穿上衣服,與靳墨淵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靳墨淵走出走廊拐角,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差點兒摔倒,趕緊扶住牆壁。
此時,他的真元已耗費六七成。明晚最後一次,再消耗掉個近兩成真元,他頂多剩一成功力。
“你……沒事吧?”風忘塵的聲音在靳墨淵身後響起。
“沒事。”靳墨淵站直身體,沒有回頭:“這邊交給你,本王先回王府。明日,你隨她一起過來參加本王的生辰宴吧。”
“謝謝!”風忘塵站在原地,過了明日,他想回一趟藥王穀再說。
這幾日風忘塵感覺身體好像也特別沒勁,跟靳墨淵的情況很像。
且說初十那日,阮妙人被阮光宗強行帶回江陰,關在家裏兩天才讓她出來。
她至此學乖了,也學精了。表麵答應爹爹的話,實際上未必要真的那麼做啊。
八月十五這天早上,阮妙人給她爹留了一封書信,偷偷跑到東都城,就為看晚上的花燈,也因此邂逅了出來賞燈的程萬三。
不過他們剛好與碧落一走的相反的方向,所以沒遇到。
程萬三一時興起猜了個燈謎,領獎品時自報全名,激醒一旁阮妙人腦海中的催眠術,然後她就突然上去抱住他,說找得他好苦,找了他好久。
“阮小姐,你莫不是認錯人了?”此時的程萬三對阮妙人沒有任何感情,僅僅是知道她這個人而已。他心中還惦記著夜離歌,哪會對別的女子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