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淵有了這個認知,身體嗖地一彈而起:“國師大人這是在說笑嗎?賜婚豈是兒戲朝令夕改,聖旨也不是說廢就能廢的。你可知這是藐視皇上,是欺君之罪!”
好大一頂欺君之罪的帽子,壓得碧落一喘不過氣:“攝政王言重了!微臣這不是依太皇太後的意思,自動退婚嘛!”她迂回流轉,誠惶誠恐看向太皇太後。MM,膝蓋都跪疼了,還不讓她起來。
碧落一隻想向太後傳達一個意思,不是她妹妹纏著靳墨淵,而是靳墨淵非要娶她妹妹。
“國師你好大的膽,竟敢挑撥太皇太後與攝政王母子的感情,居心何在?”福根翹起蘭花指,指著碧落一,又給她安了一個新的罪名。
靳墨淵本想說話,卻被福根搶了先機。
之後,靳墨淵瞪著福根好久,隻把福根看得背心發涼,額頭冒汗才收回目光。
“福總管,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碧落一才不相信福根自己會這麼說,明明是太後給他遞了眼色授意的。
若日後真要嫁給靳墨淵,整天擔心太皇太後算計,變著法的幫靳墨淵找女人,碧落一情願抗旨不遵蹲天牢也不要嫁過去。
“你……”福根想要頂回去,不料靳墨淵的狐狸眼又瞪過來。
“有這樣的大哥,妹妹肯定也不是好角色。”紫妍蔑視一眼碧落一,在太皇太後耳邊小聲嘀咕。
“你們都閉嘴,本王想娶誰就娶誰,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靳墨淵毫無感情掃視了紫妍,又用眼神警告福根。
“還有你,國師大人!夜離歌本王要定了,以後再讓本王聽到退婚的字眼,休怪本王不留情麵。”靳墨淵站起身,踱步到碧落一跟前,稍稍彎腰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眼神很複雜,她一時讀不懂。感受最清晰的是,他非常非常生氣。
靳墨淵這麼說是在變相的告訴太皇太後,嫁或不嫁、娶或不娶全由他一個人說了算,隻因他不願意太後把矛頭指向碧落一。
但是,太皇太後依然覺得是夜離歌用非常手段,迷惑了她兒子靳墨淵。
“微臣不敢!”碧落一麵無表情。
靳墨淵挽著碧落一的胳膊拉她起來:“起身吧!本王可不想你妹妹說本王沒有好好照顧她大哥。”
碧落一白了一眼靳墨淵,本想倚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料膝蓋麻的站不穩。
結果,她跌進他懷裏,確切地說是他輕輕用力把她帶進懷裏。
在太皇太後眼裏,碧落一就是別有用心。
“淵兒,在母後答應你娶國師的妹妹夜離歌之前,至少讓母後見見她。”就算聖旨賜婚,太皇太後還是感覺靳墨淵對碧落一有不一樣的感情。
靳墨淵聽後,扶正碧落一才轉身,疾言厲色道:“母後,兒臣跟您說過,三個月內大婚。如今,皇上把國師的妹妹賜予兒臣,兒臣也應下婚事,您還有什麼不滿意?”
秋風習習,掀起靳墨淵的頭發,與錦袍一起擺動。讓女子都自愧不如的容顏,迷倒多少包括紫妍在內的閨閣女子。
那一年,太皇太後讓靳墨淵陪同回老家尚東郡省親,八歲的紫妍一眼就喜歡上剛剛及冠的靳墨淵。
紫妍父母早逝,七年來在太皇太後安排下努力學習各種技藝,隻為有朝一日成為他的妻。
七年過去,紫妍的心上人靳墨淵,褪去往日的稚氣,多了一身的傲氣、霸氣,比以前更加帥氣。
紫妍近乎癡迷的看著靳墨淵,讓他頻頻皺眉頭。特別討厭她身上的脂粉味,讓他的鼻子直發癢,強忍著才沒有打噴嚏出來。
還是碧落一身上的自然體香好聞,靳墨淵之前扶她起來,多嗅了幾口,有寧神靜氣的功效。
“淵兒……母後可以答應你娶夜離歌,但是得讓她和妍兒比試一番。靳家皇室的王妃必須德才兼備,誰贏了才有資格做正妃!”想做攝政王王妃,太皇太後豈會輕易答應,提出退讓的條件。
太皇太後的言下之意,就是無論輸贏,紫妍最後都將嫁給靳墨淵。
不過,就算夜離歌允許,靳墨淵也不會同意。這輩子,他隻需要夜離歌一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