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把淵兒藏哪兒了?”太皇太後從貴妃椅彈起,激動的表情顯然是相信了石開雲胡謅的話。
“攝政王就在你麵前,我大哥幾時把他藏著啦。”夜離歌覺得可笑,怕伊索的聲音露出馬腳,讓他以喉嚨不舒服為由不要開口,在壽寧宮一直都是她在回話。
“來人,把他們打入天牢。”太皇太後看了一眼視她如陌生人的靳墨淵,下定決心道。
“等等!”夜離歌頭大。太皇太後也太武斷了吧,石開雲什麼證據都沒有,就那麼相信他。
“太皇太後,別聽她狡辯。給他們點厲害瞧瞧,看他們不說實話。”石開雲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拖下去。”太皇太後再次下令,在門口遲疑的禦林軍走進來帶人。
“現在怎麼辦?”伊索身體前傾,對麵前背對他的夜離歌低語道。
“隨機應變。”夜離歌偏頭擠出四個字。
“老巫婆,你敢動她試試。”沉默許久的靳墨淵,突然口無遮攔地來了一句,驚呆所有人。
“冥夜,她是你母後。”夜離歌淚奔,靳墨淵這不是給自己貼標簽,說他是假的攝政王麼!
哪有兒子如此稱呼自己老娘的。
“大膽。”連福根都不服地站出來指責靳墨淵了。
“還愣著幹什麼,拖出去。”太皇太後氣得渾身發抖。
“姑媽,妍兒看這個人一點不像夜哥哥,肯定是他們挾持了夜哥哥,把他們都抓起來,好救出夜哥哥。”紫妍火上澆油,不怕把事越鬧越大。
她雖然是桃花眼,不過眼神真不咋地,連愛慕十餘年的男人都認不出來。一口一個夜哥哥,聽得碧落一想吐。
“妍兒,你何以斷定他不是淵兒?”太後低聲問紫妍。
“他不認識我們,和國師卻很熟……”紫妍得意的瞟了一眼夜離歌這邊,覺得和夜離歌比試都辱沒了她的身份。
“看吧!叫你別亂說話。”碧落一扶額。
“誰讓他們欺負你的。”靳墨淵跨出兩步,把碧落一護在身後,一個掌風揮出去,兩個禦林軍被無形氣流彈出三米開外。
在回東都城的馬車內,碧落一教靳墨淵如何運用真氣,他是一學就會。有些東西是刻在腦子裏的,有個引子順勢就導出來了唄。
“反了……反了……快護駕,護駕!”石朝威適當的時候大聲叫出來。
腳步聲齊刷刷響起,從外麵湧進幾十上百的禦林軍,把靳墨淵幾人包圍起來。
眾禦林軍剛要拿人,靳曠宇一拍桌子:“慢著!”
這一聲威儀四射的兩個字,居然震懾住在場,除了靳墨淵和碧落一的所有人。
“皇祖母,孫兒相信國師大人,讓她說說看!”靳曠宇無條件挺夜離歌,他十分肯定麵前的男人就是他六叔。
除了六叔敢如此稱呼皇祖母,誰敢不要命的去罵太皇太後。
靳曠宇說話的同時給夜離歌使眼色,她嘴角上揚,衝靳曠宇眨眼,表示收到。
“攝政王腦袋受了傷……”接著夜離歌在太皇太後再次開口拿人前,主動說出實情:“他是不是你的兒子,你可以用心感受,而不是聽信一個外人說三道四。微臣隱瞞他受傷,隻是不想你擔心。”
碧落一在太皇太後和石開雲之間來回掃視,不是第一次與宰相對著幹,心裏反而變得踏實。
想到靳墨淵曾經說過,他知道誰派人刺殺他。估計除了宰相石開雲,不會有別人。
“巧舌如簧,強詞奪理。”石開雲聽完給了八個字總結。
“你說攝政王受傷,他身上並無傷口吧?”石朝威抓到一個‘把柄’,得意地看著夜離歌。
幾日不見,石朝威感覺夜離歌更加明豔動人。那張喋喋不休的唇,讓他恨不得過去咬幾口。
的確,夜離歌無法解釋靳墨淵的傷口一夜之間複原。她也答應不跟其他人說九玄的存在。
“這個主要是神醫風忘塵的功勞,他新研製的金瘡藥能讓外傷傷口,二十四個時辰內愈合。”夜離歌眼珠一轉,信口胡謅:“因為隻是表麵傷口愈合,實際裏麵沒有恢複,所以攝政王的失憶症沒有那麼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