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木青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拽著菊丫頭的衣角,道:“菊丫頭,你難道真的忍心看我這麼受折磨麼?”
菊丫頭態度堅決的道:“夫人就別再為難我了,若是被錢嬤嬤發現了,是會打死我的。”
求救無望,蘇木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放棄道:“好好好,我自己弄就是了,想我蘇木青,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怎麼會連這點兒小小的針線活都弄不明白。”
菊丫頭鼓勵道:“夫人您那麼厲害,一定是可以的。”
蘇木青頭疼道:“好了,你去外邊守著吧,我自己一個人繡就好了。”
聽到這話,菊丫頭連忙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還好她立場堅決,沒有被夫人可憐兮兮的外表給迷惑了。
而房間裏,蘇木青已經開始和那堆針線較上勁了,一個下午的功夫過去了,她才好不容易拿出來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荷包的東西。
當靜心看到荷包的時候已經驚呆了,恕她眼拙,怎麼看不出來這上邊繡的是什麼東西。
她偷偷瞄了一眼已經在發飆邊緣的蘇木青,問道:“夫人,您能不能告訴屬下,這繡的是什麼東西啊,屬下也好給主子一個交代。”
蘇木青一邊轉動著僵硬的脖子,一邊道:“這是鴛鴦戲水啊,隻不過抽象了一點兒,告訴鳳淮憬,本姑娘也隻能做成這樣了,他愛要不要。”
說完,便直接關上了房門,留著靜心站在門口,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將那荷包送到了鳳淮憬的手裏。
果不其然,鳳淮憬看著掌心的荷包,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靜心咽了口唾沫,一本正經道:“夫人說了,這是鴛鴦戲水,隻不過有些抽象罷了。”
“鴛鴦戲水,確實是太抽象了一些。”
鳳淮憬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問道:“她可有什麼話帶給本王?”
按著規矩,成親之前,兩人是不能見麵的,鳳淮憬雖然不在意這些虛禮,可也不想讓蘇木青遭人非議,因此才讓靜心來回傳話。
聽到這話,靜心的腦海裏頓時閃過那句愛要不要,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她到底說了什麼?”鳳淮憬問道。
聽到這話,靜心這才深呼吸一口氣,道:“夫人說了,她隻能做成這樣了,您愛要不要。”
“愛要不要?”
鳳淮憬淡淡的點了點頭,將那荷包收到了自己的胸口裏,道:“過去告訴夫人,這荷包本王很喜歡,另外,本王相信她的繡工,嫁衣讓她好好繡。”
“是。”靜心應了一聲,去另一個屋子傳話去了。
當蘇木青聽到這話的時候,氣的眼睛差點兒沒瞪出來,鳳淮憬那家夥,真是討人厭,什麼叫相信她的繡工,分明是變著法兒的折磨她。
“夫人,您還有什麼話要屬下帶給王爺的麼?”靜心問道。
蘇木青強壓著怒火,笑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道:“沒有了,記得幫我謝謝你家王爺,我謝謝他全家。”
“還有,如果沒有什麼事兒,讓他不要來打擾我,繡嫁衣,心煩的很。”
與蘇木青這邊的艱苦對比,這隔壁的房子可是喜氣洋洋,熱鬧非常。
梁氏和蘇明德坐在椅子上,笑的異常開心,現下他們真的是已經知足了。
女兒找到了這樣的好歸宿,她怎麼能不開心。
同樣的,蘇遠道還有蘇誌遠也坐在一邊,逗著三個孩子。
梁氏見狀,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的開口道:“你們兩個居然還好意思笑,看看你們妹妹,比你們年紀小了,都嫁人了,你再看看你們兩個,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