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房門以後，薑瑩就開了窗戶站在那抽起了煙。
一根一根的像是在完成每天必需的任務一樣。苦澀的尼古丁的味道散在她的嘴裏，本該是極度不好的體驗，但她卻喟歎了一聲。
踩滅了一根後薑瑩又點起了一根，窗戶上倒映著的火星隨著她的動作明明滅滅，而她卻好像想到什麼了一樣，突然笑了笑。
背後響起來輕微的開門聲，然後她的腰就被人摟住了。顧長安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磕得她皺了皺眉，連手上的煙都不住地顫了兩顫。
顧長安一邊輕笑著一邊鉗了她的煙去，然後無情的碾滅上麵的火光：“說了這麼多次，結果你還是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吸煙。阿瑩，你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後者置若罔聞，隻不過卻是把煙盒收了起來，沒出聲，像是不想和他交談。
直到薑瑩在窗戶邊站的腳有些酸了，想走動一下時，顧長安才輕飄飄的開口道：“我是真沒有想到那小子會這麼護著你，就連剛剛上來的時候他也還在警告我不許欺負你來著。”
他頓了頓，似乎是有些失笑。然而下一刻，眼裏卻是好像冷了幾度，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他的變化。
薑瑩暗地裏嘖了一聲。
他還是這麼的善於掩飾，就連細小的情緒都不會放在臉上。
他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是怎麼在短短幾天裏就把顧瑾年拐騙到的？嗯？”
一句話的最後，顧長安勾了勾語調，染上了幾分曖昧的顏色。然而薑瑩在跟了他這麼多年後才不會真的傻到去認為他這是在和她玩曖昧。
那基本啊，都是危險的信號。
可是薑瑩也不慫。她大膽的朝著顧長安那邊看過去，嘴角牽起一抹勾人的笑來：“也就像我拐騙你那樣。”
她在顧長安手底下跟了他這麼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喜好，也知道自己怎麼樣才最吸引他。
果然，下一刻她就清楚的捕捉到了顧長安深如潭水的眼裏翻湧過的一分欲色。
天寒地凍，孤男寡女的能做什麼？這點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薑瑩覺得自己可能不配生而為人。至少別人有追求而她沒有，別人有底線，而她的卻早已經被磨滅了。
……
這場歡愉過後，顧長安沉沉的攬著她睡了過去，然而薑瑩卻還是醒著。赤裸著的肌膚在和窗口灌進來的涼風碰觸的那一瞬間，讓她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想讓顧長安發現她接近顧瑾年的真正目的，所以隻能用這個辦法堵住他的嘴。畢竟這麼多年了，顧長安什麼都膩了，就是對她的身體還保有新鮮感。
她啊，總得用她僅有的籌碼來給自己謀個生路吧？
想到這，薑瑩不由得想到了程恪那張淡漠的臉，隨後眼底染上了一抹嘲色。
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理解她的難處，那個沒良心的男人。
因為薑瑩的睡眠普遍來說都比較淺，所以在顧長安翻身起床的時候她就醒了，然而她沒有急著出聲，隻是淡淡的看著顧長安穿衣服。
他在差不多整理妥當後也發現她醒來了，於是笑了笑：“昨晚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