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一如既往的沒有應答,但是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見狀,喬初臉上掛著的笑就開始變得有些勉強了,連薑瑩臉上經常帶著的“職業假笑”都比不上。
“有事?”程恪抬起眼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說著。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那薑瑩是什麼關係,你現在在程家的地位還有些危險,不能和那種來路不明的女人過多交往的,不然會被你哥他……”
大做文章四個字還沒說出來,程恪就驀地打斷了她,然後臉色開始變得極為難看:“喬初,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以你的身份竟然可以管到我頭上來了?”
喬初明白這會兒他是真的來了脾氣,所以她的臉色在霎時間就變得有點不好看:“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為了你好。”
然而程恪卻一點都不吃她這套:“說的比做的永遠都要動人。要真的是為了我好,不如你去幫我鬥贏我大哥好了?”
他話裏麵的冷嘲熱諷一點也沒有掩飾,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於是喬初的臉又白了幾分。
要是薑瑩在這裏的話,恐怕會給她送個變臉達人的稱號了。
說多錯多,所以喬初直到這輛車開進程家時都沒敢再和程恪說多一句話。
而幾乎就在車停下來的下一刻,程恪就立馬解了安全帶下了車。
喬初麵上看不出來什麼,但心裏卻還是對他有些發怵。其實從她和程恪平時的相處就能看出來,她其實在心底裏還是很怕他的。
至今支持著她讓她不肯放手的原因,隻不過是那份從小到大的憧憬。
對於喬初而言,她用了一個青春追逐著的人,自然不甘心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放棄。
看著那人的身影走遠,喬初也下了車,然後麵上掛上了那份從容的笑,緊隨其後的走了進去。
程母見到程恪和喬初一起走進來的時候是有點不大滿意的。她知道自己兒子雖然沒怎麼表現出來,但是向來都不喜歡這個人,所以對喬初也談不上有什麼好感。
喬初乖巧的喊她伯母的時候,她也隻是略微點了下頭。
大哥程楠成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身的西裝革履,身形和程恪差不了多少,隻是比著他多了深沉。
他的視線第一個就落在了有點單薄的程恪身上,然後眼底的暗光難以察覺的閃了閃:“阿恪也回來了。”
被點名的程恪收了幾分身上的寒意,隻頷了頷首,並沒有過多的話。
見狀,程楠成暗自的嘖了一聲,然後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這麼多年了還像是個半大孩子一樣,也隻有我們自家人才會慣著你的性格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程恪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之後,再來考慮要不要和他爭東西,又要怎麼去爭。
因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程恪和程楠成並沒有什麼血濃於水的關係,反而從小就誰也看不慣誰,對著彼此都抱有強烈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