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眼裏又重新浮現上那股鄙夷,自嘲了一句:“我竟然真的以為你會說出什麼好話來,卻忘了你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薑瑩繼續道:“做我的地下情人我才能隨時隨地帶著你,你也能查探到更多有利的把柄不是麼?”
說完,薑瑩凝視著那個看起來高高瘦瘦,有些白的過分的那人,隨後靠近程恪,伸手在他的小腹上摸了把。
後者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甩開:“你恐怕隻是想利用我躲開顧長安吧。”
想到這種可能,程恪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反正我們隻是個交易關係,各取所需不好麼?我總不能白給你那些。”
麵前的人微微一頓,扭過頭來看她,然後程恪也笑了。他的笑和薑瑩想象中一樣好看,不過卻帶著刺骨的冷漠。
“騙我的話,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程恪的左手挑起她的下巴,像打量寶石那樣的來回細細打量,卻又帶著厭棄。
他是個左撇子。
後者嘴角彎彎,大膽的盯著他看。
“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新得來的地下情人,放心,顧長安不知道你的身份。賭場裏大部分的人也都是我的。但是,從今以後你不叫程恪,叫林深。並且得和我在外頭保持親密的關係……當然,如果程少爺想的話,我們也自然是可以假戲真做的。”薑瑩推開了他鉗住她下巴的手,既緩慢又充滿勾引的說道。
程恪皺了皺眉,但也隻是在凝視她數秒後吐出了一句:“別耍花樣。”
“怎麼敢?”
……
薑瑩出了趟門回來,就看見程恪在賭場裏麵冷眼看著那些已經賭紅了眼的賭徒孤注一擲、不顧一切的下注,眼神裏是慣有的輕蔑。
她走過去,順手從酒台那撈走了剛調好的兩杯五彩斑斕的雞尾酒。
那人聽到動靜後眼神料峭的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後就沒了下文。
“阿深,看什麼呢這麼好看?”把手上的酒放在了一旁,薑瑩嗔怪了一聲後伸手就想攀上那人的手,卻被他揮手打開。
程恪其實是反應了半刻才想起來她嘴裏的那個人是在叫他。林深是昨天薑瑩給他另取的一個名字,在外人麵前這麼叫他也不過是為了顯得更親密點。
這麼想著,程恪淡淡的回了句,“嗯。”
然後掃了眼後麵那人手上端著的酒,又接了一句:“賭徒們很可笑。”
站在他身後的薑瑩卻是無聲走過去,手極其不安分的撫摸上麵前的男人年輕的身體,一點點攬緊他的窄腰。胸前也有意無意的挨上去。
這具年輕又具有爆發力的身軀無疑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她也不例外。
程恪僵了下,但最終還是沒動手再推開她。
“其實賭徒的執著也很可貴。”
聞言,程恪扭過頭看了一眼薑瑩,似是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但接到他疑惑眼神後的薑瑩卻是笑而不語。於是程恪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從她嘴角的笑意一路往下,結果就看見了她低胸裝內一眼可見的景色。
程恪瞬間收回了視線:“執著是好事,但一昧的孤注一擲就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