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樺打來的。
他在電話說道,喬枚的抑鬱症日益嚴重,特地申請主治醫師為她治療,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定下她的罪,所以警局這邊算是默認了她的要求。
抑鬱症?
徐臻默默的輕念這三個字,猛然抬頭,直到看到辦公室上——抑鬱科三個字,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一場狗咬狗啊,看來,喬枚想要你命的人還真不少呢。
掛斷電話,回到產房時,大門依舊緊緊的合上,時寒墨坐在長椅上,雙眼放空,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男人,隻好抬手在他的肩頭上拍了拍,這才心情沉重的離去。
他得回警局,得在李天厚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安全布置下去,當場來個人贓並獲。
到時候,再麵對麵的上演一出狗咬狗的戲碼,所有的證據和真相都會水落石出的。
夜,徐臻特地拿來了喬枚平日裏最愛的食物,放到女人麵前,破天荒的勾了勾笑:“用不了多久,喬小姐就要出去了,就沒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嘛?”
其實,他現在最期待的就是,明天當這女人知道也被人設計陷害了,會不會還能像現在這樣,雲淡風輕的淡定自若。
輕輕的抿了口紅酒,女人挑了挑精致的眉梢,不以為然輕笑:“希望我們日後,再也不要相見,我已經申請了個人安全,以後你們要是再沒有證據將我帶進來,我可以聘請律師起訴你們的,所有,徐警官,為了避免以後我們再會麵,喝一杯?”
“好啊。”
徐臻隻是笑,笑的比女人還要得意,舉起酒杯,一口徑直灌了下去。
幾杯紅酒下肚,喬枚似乎也發現今天的氛圍跟平日有些不對,這徐臻什麼都不問,態度也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這不符合他平日的行事作風啊,難道……他真的找到了什麼把柄?
不可能的,她所有的後路全部斬斷了,這些人就算將整個蓮城翻了個遍,也不可能找到她犯罪的證據,一定是多慮了。
想到明天,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喬氏,心裏不免更加得意盎然。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鬥得過自己!包括時寒墨!
一杯接著一杯,不知喝了多少,女人突然就醉醺醺的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醒來時,身旁早就不見了徐臻的影子,她伸了個懶腰,望著窗外那抹明媚之色,嘴角微微揚起。
困了她這麼多天了,終於可以回去了,這一次,她不能再等了,解決完那些競爭的企業,接下來就該把眼光放到時寒墨的身上了。
早上九點,喬枚預約的主治醫師按時的來到了警局,徐臻特地起了個大早,站在警局門口等著男人。
“您好,我是喬枚的主治醫師秦一。”男人穿著黑色西裝,一看就是價格不菲,像他這種中產階級,能夠開著豪車,穿著大牌,真是一秒就露了餡啊。
看來,這李天厚為了除掉喬枚,真是下足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