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辦法了嗎？”
顧琛一怔，卻笑了，“也許有吧。”
也許？
也許個鬼啊！！
顧琛這個隨意的，口氣也是醉。
不知道他是真的隨意，還是已經看破了紅塵，自暴自棄了。
總之不管是哪一點，都讓葉清清很不爽。
顧琛躺靠在浴缸中，身上全是濕噠噠的。
她隻是輕輕的擦去了，滴到眼睛上了水珠。卻也不像是葉清清所想的那樣自暴自棄。
“或許會有辦法。”
隻是找了這麼多年，卻沒找到任何徹底根治的辦法。
顧琛微微抬眸，看著她，突然輕哼的笑了起來，“你眼神這麼嚴肅做什麼，我又不會死，隻是麻煩了點而已。”
是，是不會死。
可是會生不如死……
葉清清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顧琛，隻是每一次看到，都有新的心情。
她靜靜地坐在浴缸旁，將手深深的放入冰冷的水中。
透骨的寒冷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以想到每一次款式什麼天氣炎熱也好，寒冷也好，顧琛隻要一發作都要被放進在這裏麵，她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其實我也有去找過很多辦法，隻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望而結束。”顧琛看著她。看得極為認真，生怕自己一不注意，眼前的這個人就消失了。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每一次，每一次我都覺得會成功，可每一次等來的都是下一次的毒發。二十幾年了，每一個月我都在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他也嚐試過了，可是沒用。
“與其一直在失望中度過，倒不如從來都沒有希望好。”顧琛還是第一次說如此喪氣的話。
葉清清看著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要用什麼來表情，來看待他。
“你這麼厲害，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至少，葉清清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聽到這話，顧琛突然笑了，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浸泡了這麼久的冰水後，顧琛的手依舊發著燙，這種熱度迅速溫暖了葉清清的手。
“其實，我不是無所不能的。”
至少，現在他不是。
葉清清也沒有接下去這個話題，因為總覺得太沉重。
等她和顧城一起走回到酒店房間客廳的時候，莫風和方瑉君已經坐在那裏嗑瓜子了。
“呦嗬，連衣服都換好了。”莫風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將手中的一包瓜子扔到方瑉君的手中，興奮的跟個二傻子一樣，“嫂子，這就是你不對了。”
“我？？”
跟她有屁關係！！
莫風這個人嘛，向來說些話來口無遮攔，如果不是一直被顧琛和方瑉君保護著。他指不定早就被葉清清一巴掌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莫風賊兮兮的看著他們，一顆瓜子從方敏君的手中遞到他的嘴裏，待嚼碎之後，他就繼續說了起來。
“琛哥都這樣了，嫂子你就悠著點。有些事情等琛哥身體好了，再來做……”
“做你妹啊！！”
不是，葉清清想揍他，而是莫風真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