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放下秘書電話,稍頓,任尚成就打來電話了,他說:“不好意思啊,打擾省長休息了,我給省長這個時候來電話,主要是想和你彙報一下,關於省城市公安局長姚飛俊同誌的情況,就是不知道省長什麼時候有時間?”
唐誠聽到這裏,腦子就是一動,唐誠以為是宮存奧的事情呢,結果不是,還是姚飛俊,據說,姚飛俊已經被雙規了,組織上也正在調查,已經快要到了移交司法部門的地步了。任尚成這個時候,再次提及姚飛俊,是什麼意思呢?
唐誠說:“可以啊,今天是太晚了,明天吧,我安排個時間,我們見個麵。我當麵聽取你的彙報。”
不料,任尚成說:“省長,事情挺重要的,其實呢,我已經是到了省長樓下了,如果省長方便的話,是不是這個時候,我向您彙報下啊!”
唐誠一愣,問道:“事情有這麼急嗎?”
任尚成回答說:“當然。”
唐誠說:“既然你人都到了,那就進來吧。我正好是也沒有睡。”
今天是怎麼了,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不過呢,做為省長,晚上加班處理政務,也屬於正常。
不大一會,門又敲響了,唐誠過去開門,果然是任尚成,一個人,他進來,歉意的笑笑。唐誠把他讓進了書房,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唐誠說:“老任啊,你想說什麼啊?”
任尚成說:“主要是想和省長談一談姚飛俊的問題。”
唐誠說:“姚飛俊,不是被省城市紀委已經雙規了嗎?”
任尚成點頭說:“是雙規了,但是,問題都還在調查之中,有些問題需要進一步的核實。有些問題也是捕風捉影。當然,問題還是有的。”
唐誠心思一動,看著吳尚印的表情和眼神,唐誠頓時就明白了大半,任尚成深夜來此的目的。原來也是政治交換來了。
政治這個東西,果然微妙。
唐誠前幾天,揪住了屏山水庫後壩這個問題不放,派去了省市縣三級的水利專家,趕往屏山水庫後壩調研,而屏山後壩,主要是任尚成當政時主建的,萬一是屏山後壩出現了問題,他這個時任的市委書記難辭其咎。
任尚成登時就心裏害怕了,他也有擔心。一報還一報,恩怨難斷了。任尚成心裏登時就認為,唐誠之所以揪住屏山水庫後壩的問題不放,就是針對他任尚成來的,就是為了報複他調查了姚飛俊案子。因為任尚成心裏非常清楚,姚飛俊是宮存奧的人,而宮存奧又是唐誠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任尚成這麼做,分明就是沒有把唐誠放在眼裏。任尚成開始後悔當初整治這個姚飛俊了,都是被那個喬太剛給忽悠的,任尚成是受了喬太剛的蒙蔽。任尚成的內心和初衷,他倒不是想針對唐誠,他沒有想到,牽一發而動全身,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任尚成思前想後,隻能率先給唐誠示好,請求唐誠的原諒,事情希望能夠得到和解。都平安著陸。
官場上,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就像蜘蛛網,你去想割斷一條線,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在割斷網線的時候,突然就從線的後麵,蹦出來一個大蜘蛛,瘋狂的向你撲來。有的時候,官場上,一個小卒子,就有可能牽扯著背後一個大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