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丹藥的藥力,不止有止痛的作用,還能修複經脈細微破損處,令其更快恢複。
如此一來,虞淵通脈的效率,自然就大大提高。
他暗自估算了下,在“拓脈丹”的幫助下,他每一次的通脈,效率都要高八九倍。
最重要的是,還能持續不間斷!
之前在通脈時,經脈在酸痛腫脹之下,會有細微破損,需要時間來自愈,才能繼續。
“拓脈丹”的存在,藥效的散逸,助撕裂的血肉纖維,於修行時就愈合了,根本不會影響後續的修煉。
“一枚拓脈丹,藥效緩慢釋放,能持續十幾天時間。這五枚拓脈丹,善加利用的話,以九耀天輪的奇妙,應該能夠令我打通兩條經脈,抵達十重天!”
為了不浪費丹藥的藥力,之後數日,虞淵除了找丫鬟安梓晴索要吃食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行上。
虞璨,在他給出了那個謊言後,則是盡他所能的給予其幫助,且不讓人打攪。
於是,虞淵能順利地進入忘我的修行狀態。
某天,深夜。
虞淵忽遍體生寒,猛地從苦修中驚醒!
之所以驚醒,是因為他毛細孔吸納的天地靈氣中,混雜著,非天然的靈氣。
那些靈氣,自帶著的冰寒特性,和他修行的“九耀天輪”相衝,不但不益於他的修行,還有可能令他受傷。
他隻能被迫停止修煉。
“靈氣冰寒,藺竹筠?還是那位叫殷絕的狗奴才?”
虞淵皺著眉頭,臉色深沉地,望著緊閉的門窗,然後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丹藥。
一枚,由半成品的“拓脈丹”,二次加工後形成的“黿血丹”。
“黿血丹”借用的,恰好就是“赤黿血蟲”的灰燼。
其灰燼,被虞淵以各類毒蟲屍體煉製的漆黑黏糊物裹著,精妙地融入了“拓脈丹”,從而造就出了三枚“黿血丹”。
此丹,為毒丹,本就是特意為殷絕準備的。
“我能煉製黿血丹,自然也能解開丹毒,來者如果不是敵人,因我而中了丹毒,我自當化解。但若是敵人,那就……自求多福吧。”
他突然用力搖晃,盛放著“黿血丹”的瓷瓶。
那枚“黿血丹”,在劇烈搖蕩下,於透明的瓷瓶內,“蓬”地化為赤紅血霧。
虞淵猛然站起,移步到窗口,悄悄掀開了一個窗角,旋即將塞住瓷瓶口的棉團擰起來,把瓶口朝向外。
赤紅血霧,倏一飄逸出瓷瓶,立即稀薄淡化。
肉眼不可見的微小毒素,混雜在空氣中,且很自然地,朝著有生命能量的位置而去。
如果有法力通天的修行者,能看到細微,當可以發現有眾多比蚊蠅小數百倍的,微小至極的赤紅血蟲,張開口,小小的蝠翼呈鋸齒狀,正歡快地,嗜血地飛舞著。
這,便是“黿血丹”揮發之後的血毒。
血毒,能在感知到血肉生靈的氣息後,主動撲過去。
……
樓閣角落,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一道身影和陰影融為一體。
一身灰黑長袍的殷絕,以同色的麵巾遮蔽了臉,隻露出的一雙眼珠子,陰冷如黑暗中擇人而噬的毒蛇。
丫鬟安梓晴,瞪大眼,一臉的絕望和恐懼。
可她,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如前幾日那般,她在殷絕的綠色寒霧下,又一次被冰凍了肢體。
就連腦海思緒,也因極寒氣息的滲透,不能轉動。
“賤婢,待到我殺了那傻子,再來慢慢弄死你!”殷絕陰寒眸子深處,充斥著殘忍和淫邪的光芒,“他會先死,然後是你,再然後,整個虞家族人,都會陪著你們。”
一個個米粒大小的綠色火點,如綠色螢火蟲,突不斷從他十指的指尖凝煉而成。
綠色光點,釋放出陰寒冰冷的氣息,圍繞著虞淵修煉的樓閣活動,像是惡鬼般,欲要找到縫隙鑽進去。
“上次不成,那你,就給我再死一次!”
以靈力感知著寒芒的流向,殷絕內心繚繞著濃烈殺機,他當然知道若再讓虞淵活下去,寒陰宗那邊定然不會饒恕他。
他能修到破玄境,也是依仗寒陰宗賜下的一篇“綠芒火”,此靈訣等階不高,且有不少副作用,和藺竹筠修行的靈訣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對他而言,這已經是能得到的最好靈訣了,他很珍惜。
為了藺家,為了不讓寒陰宗失望,他願意去做任何事情,來換取下一步修行“綠芒火”所需的靈材。
突然間,他臉色巨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