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赤魔宗的靈訣,自身體內炎能火力,會消融掉穴竅內的冰寒異力。不過,消融也有一個過程,在這段時間你還是能保持著靈智。”虞淵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差不多有半日時間,是活動自如的,你在動手的時候,火毒隻會令你感受到痛苦,不會令你陷入狂暴狀態。”
“所以,請你兌現承諾。”
“嘿!寒陰宗的那位,我們早就知道藏身之地了!”轅秋舫暢快地大笑起來,“那位叫呂岄,不久前還受了傷,我殺她很容易!”
“喀喀喀!”
一條條冰銀寒鐵鎖鏈,突地從他身上脫落,他來到密室中央地帶,用力一跺腳,一條石道就突顯出來,“跟我來!”
一把抓著虞淵,兩人便消失在石道內。
半響後。
處理了一些城內事務的轅蓮瑤,翩然而入,準備看看她父親,從虞淵口中剝出了多少秘密來。
“人呢?”
一踏入冰寒密室,發現空無一人後,她突然懵了。
待到她注意到,中央的石道竟然暢通了,她臉色驟然劇變,“糟糕!他在做什麼?前麵幾次離開,每一次都差點害死我!”
不及多想,她也迅速鑽入石道,要盡快找到轅秋舫,押也要押他回來!
她擔心轅秋舫再次鑄成大錯,在暗月城內,犯下滔天罪惡!
父親沒失去靈智前,就不是什麼善類,一旦入魔狂暴,在暗月城造成的後果,她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
城外,光禿禿的矮山。
背光的陰寒石洞內,呂岄周邊一塊塊寒晶堆砌,數十條銀白毒蟒,蜿蜒在寒晶中,吞吐著冰寒靈力,發出“嘶嘶”的滿足聲。
呂岄望著那些毒蟒,頸部的銀白鱗片,嘀咕道:“不能再耽擱了,要盡快解決虞家,助它們回宗門進階。”
這些日子,她都在以自身氣血,供其中幾條要進階的毒蟒吸食,想在回寒陰宗之後,令它們能直接進階。
毒蟒等階高,靈性就更大,也能反哺她,讓她更強大。
突地,數十條銀白毒蟒,竟全部顫栗不安的遊動起來!
呂岄臉一冷,陰寒靈識立即散逸開來,朝著外麵蔓延。
“啊!”
下一刻,她便驀地尖叫。
她散逸開來的,陰寒的靈識,倏一遊離出石洞,如瞬間衝入了岩漿火水!
那種靈識被焚燒的痛楚,令她簡直痛不欲生,也讓她瞬間明白,必有同等,甚至更高級別的強者,已悄然闖入!
“老身寒陰宗呂岄,請問閣下是誰?”她急忙高呼。
“呼!”
如燃燒的烈焰,轅秋舫帶著虞淵,轟然衝入石洞!
洞口處,那些遮掩的岩石,皆被轅秋舫的熾烈炎能震的爆裂開來。
“見過寒陰宗的上師。”落定之後的虞淵,強忍著從轅秋舫身上散發的滾滾熱浪,朝著那一塊塊寒晶中的呂岄鞠身行禮致意,“小子來自於虞家,名叫虞淵。哦,怕上師不記得,小子就是你指使殷絕,三番兩次要除之的那位虞家傻小子。”
呂岄駭然失色。
看著虞淵,再看著轅秋舫,她再蠢都明白,來者不善了。
“虞家,虞家背後怎麼有如此高人?”她在心中驚叫,突然開始埋怨藺家,當悔意湧上心田時,她趕緊說:“聽,聽我解釋!”
“得罪了。”轅秋舫咧開嘴大笑。
在他天靈蓋噴湧而出的赤紅光柱內,一個個碎小的火焰符篆,猶如紅燦燦的星辰,驟然飛嘯出來。
神秘的火焰符篆,帶著熾烈的炎能,蘊含著恐怖魔力,火星般灑落在呂岄周邊。
數十條被她圈養的銀白毒蟒,瞬間被點燃,發出絕望的嘶嘯聲,逐個死亡。
每死一條,呂岄就如被重擊了一下,劇痛地哀嚎著,求饒道:“赤魔宗的同道,還請,還請恕罪!老身真的不知道,虞家小兒和你們赤魔宗有關啊!”
“知道不知道都無妨。”轅秋舫沒有解釋,蒲扇般的火焰大手,虛空劃動。
“嗤嗤!”
一柄,純粹由熾熱炎力凝聚的火焰刀,從上往下斬落。
“洞裏太熱,我先出去了。”虞淵不再去看,轉身出了石洞。
石洞內,呂岄的淒厲嘯聲,先高昂,然後戛然而止。
轅秋舫沒跌境前,為入微境巔峰,曾嚐試著衝擊陰神。
失敗之後,跌落到了入微境中期,可他畢竟是衝擊過陰神境的人物,跌境之後的戰力,還是比常規的入微境中期者強大。
至於那呂岄,以虞淵的眼光來看,不過是才晉入入微境不久。
而且,不久前呂岄還被“赤黿血蟲”反噬過,近期又以自身氣血圈養銀白毒蟒,使得戰力再次降低。
這樣的呂岄,在石洞內被轅秋舫給堵住了,哪裏可能還有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