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音低下頭,一臉古怪地看向吳迪。
吳迪眨眨眼。
“你幹什麼?”架住吳迪的那些人不知情,見吳迪有所異動,掐緊吳迪的手臂。
王道揮手,冷著臉將吳迪帶走。
莫清音雙手握在一起呼出一口氣:“我還以為他是安慰我隨便說說,道叔叔都這麼說了,那麼他真的說服了爸爸。”
“吳迪剛才還跟我說,爸爸他不怎麼會跟我交流的時候,讓我看著點。”莫清音一邊小聲嘀咕,一邊美眸掃過去看向莫天山。
莫天山偏過頭,掃向現場的眾人。
“吳迪我們會處置好,不會讓這種類似的亂子發生。”莫天山說道:“一次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讓大家參加這次聚會有這麼糟糕的體驗。”
莫天山低頭向現場眾人欠身致歉。
莫天山行如此大禮,其他人那受得了。
“哪裏的話,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和莫老爺沒關係,您沒必要這樣。”
“吳迪那種家夥沒見識,這事怪不到莫老爺身上。隻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場聚會其他東西都非常好。我們也欣賞到莫清音小姐的音樂。”
一提到音樂,有些人不由想到吳迪演奏的那一曲完勝寧超震人心魄的音樂。
莫天山欠身完將視線放在寧超身上,注視著寧超的臉。
攪亂這場聚會的並不是吳迪,而是他這個不明事理的父親,說出要把小音交給寧超的話,他得有多麼不負責。
剛才他也看到了,莫清音挽住寧超的手,和他一起跟周圍人致意打招呼。
那虛假的笑容,他絕對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吳迪將莫清音從寧超手裏搶過來,莫清音哭了,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莫天山心裏很感激吳迪,又一次打了寧超,幫他做了他這個父親本來應該做的事情。
他也想要在寧超臉上打一拳,警告他別碰他的女兒。
由於場麵,由於身份,他不可能真的拉下臉打寧超,有了一定身份就多了很多需要顧忌的事情。
“我當時強迫小音跟寧超在一起,砸了她最喜歡的鋼琴,是不是也是受於場麵?”莫天山不由在心裏這麼問自己。
“莫叔叔,沒事的,我不介意。”寧超想當然認為莫天山看他臉是對他被打感到不好意思:“吳迪可能有躁狂症,好在他打的是我,不然其他人就危險了。”
寧超這一句既表達了自己廣闊的胸襟,又將吳迪所做事情的仇恨推到其他人身上。
高潔之風感天動地。
其他人紛紛感歎,寧超的良好修養,與之一對比,吳迪更加顯得素質低下。
“清音。”寧超看向莫清音:“你沒事吧?”
“吳迪腦子有問題,我怕你被他影響。過來。”寧超對莫清音招招手,如同使喚一隻小狗。
莫清音沒有動。
“清音。你是被嚇到了嗎?吳迪會被教訓,那種家夥,別人不教訓他,我也會教訓他。”寧超繼續說道。
這句話乍聽起來沒什麼意思,隨便提提吳迪的事情。
聽者有意,意有所指,莫清音很容易就明白寧超再用吳迪的人身安全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