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手環是打不通電話的——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想到這裏,孫大樹咬咬牙,主動開口問道:“醫生,還有什麼項目要檢查?”
沙沙的打印聲響起,他目光毫不避讓地和醫生對視著,左手伸進了胸前的口袋摸索著什麼,吸引著麵前穿著白大褂男人的注意力,右手則是默不作聲地探向了電話機,憑借著記憶,就像在鍵盤上麵盲打字一般,輕輕按下了某個按鍵,然後又不引人注目地縮了回來。
十位數字的電話號碼,如今已經按下了四位。說實話,孫大樹在自己的人生當中從未遇到過如此艱難的作弊行徑,即便是要他在什麼升學考試或者是崗位統一考試的考場上作弊,他也敢說不比麵前的困境驚險,不比麵前的險境困難。
常規的考試作弊,那都是一個監考者加上幾個監控攝像頭,一個人想要盯住幾十個人的小動作,比上一對一的盯防,壓力當然是截然不同的。
掏了半天,最後在醫生的注視下,他取出了一支外表被清洗過的塑料視頻,畢恭畢敬地遞了上去。
醫生貼上剛剛打印出的標簽,放到了身後的架子上,就在這麼一瞬間,孫大樹的手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探了上去。
誰知道,這是醫生的一個假動作!他還沒有將試管插進架子上,就已經轉過身來,此時麵前的孫大樹,被逮了個正著,一隻右手,正懸在電話機上方!
事已至此,隻能死不承認了!想到這裏,孫大樹更是明目張膽地按下了第五個數字!
按了一下之後,他這才腆著臉問道:“這是模型嗎?還是真正能用的電話?在這個年代,真少見啊……”
醫生似乎對他的小動作有些不滿,但是也絕不會想到有人會用“在診室裏麵,用自己的座機打電話”這種作弊方式,隻是冷漠地訓斥了一聲之後,沒好氣地回答道:“當然是能用的,不能用的話——接一條線穿進牆裏麵幹什麼?有這種設計嗎?”
“別隨便碰房間裏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的話。”醫生再次強調道。
人贓並獲的慘劇,被孫大樹用強大的心理素質化險為夷,改變了局勢。
要是現在進行一係列指標檢測,他的每分鍾心跳數,必定會比常人高出許多。
就差一半了,孫大樹盡可能用平靜地語調在心底自言自語道,試圖使自己冷靜下來,而幸運的是,他這種不正常的興奮程度,則是誤打誤撞,被醫生解讀成了吸煙後的過度亢奮。
正當他的右手又要鬼鬼祟祟地探上去的時候,身後冷不防地傳來一道聲音。
“醫生,我把你需要的東西拿過來了。”
孫大樹轉過身去,背後是一件腳下帶著輪子的,足有一名成年人胸口高的不知名儀器,一條線延申到了走廊外邊,剩下的,還有好幾條不知道什麼作用的短線,搭在了儀器的表麵上。
趁著保安在整理線材,醫生也在看著儀器的瞬間,他的右手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按下了一個數字。
還差四個數字!就快要完成了!
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不可避地和醫生雙目交錯了一下。
自以為讀懂了孫大樹心思的醫生,冷笑了一聲,自顧自地說道:“其它的常規項目不可避免地會被你的抽煙行為影響,就先不急著做了:在保安檢查線材和儀器運作情況的時候,我們先做了最簡單的幾樣體檢,等儀器準備完畢,就開始檢測。”
“……你一定想問,是什麼檢測?”醫生帶著一個詭異地笑容盯著他,讓孫大樹在心虛的情況下,不由自主地往身後的椅子上靠了靠。
“是測謊儀——這種東西,你應該是再熟悉不過了吧?”
孫大樹心底一揪,但他依舊沒有被醫生這句話嚇住: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聯想到他要對電話座機做的事。
隻要監考者不知道你要作弊,就絕不會有抓獲你作弊的可能性。
這時,做了個“一切正常”手勢後,準備離開的保安,又站在門外,將腦袋探進來,補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讓本就有些緊張的孫大樹,有如晴天霹靂,一下子就愣住了。
“醫生,注意接電話,”門外的保安如此說道,“上麵好像要在差不多這幾分鍾和你聯係,前台等會會把電話轉接到你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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