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真的傷了司珩?
這些分明,就隻是她心裏的魔,一直想著卻不敢去碰。
或者說,她知道自己應該去恨司珩,可是她一直都做不到。
可是剛才,她居然真的下手了……
染長歌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抵在身後的椅背。
倒抽了一口涼氣問話,“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看著?
為什麼……
染長歌感覺自己的心底裏,叫囂著無數的念頭,卻沒有一個可以問的出來。
因為司珩根本就不會回答自己。
司珩看都不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一眼,朝前一步,逼近了染長歌,“回答朕剛才的問題。”
染長歌閉嘴不言。
輕輕嗅著司珩身上的香味。
這味道,很熟悉。
方才站的有些遠,還不怎麼感覺的出來。
但是此刻靠近了,這香味從四麵八方傳過來。
讓她幾乎是瞬間就分辨出來了。
這是秋洛身上的味道。
是她慣用的香料。
染長歌隻覺得心頭一陣惡心。
她不要靠的這麼近。
不要!
染長歌幾乎是想要從麵前逃開。
卻根本沒有辦法。
因為司珩率先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抬手一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死死的箍著她的腰。
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染長歌咬牙,“你放開!”
這裏還是禦書房,他現在這像什麼樣子?
司珩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是將人給抱得更緊。
眼神淩厲,“回答朕的問題!”
染長歌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後槽牙,閉口不言。
眸中逐漸紅了兩分。
盯著眼前的人,眼尾都是被逼出來的紅色。
這樣憤恨的眼神,是他過去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如今倒是常常見著。
司珩心裏已然有數。
可是卻覺得不甘。
憑什麼?
明明做錯事的是她。
自己卻還處處心軟,她沒有資格恨自己,也……不可以恨自己……
不行……
他不允許。
司珩像是被她這樣的眼神給蠱惑了一般,看著她的唇瓣,幾乎是要命般的吻了上去。
染長歌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被動的承受著。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口腔中已經彌漫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像是昭示著兩人之間的不死不休。
染長歌唔了一聲,死命的抵著司珩的胸膛,想要將人給推開。
卻根本無可奈何。
麵前的人好像是一堵牆,根本推不動,抵不開。
紋絲不動。
察覺到染長歌的抗拒,司珩的動作越發凶狠,像是要將她給拆吃入腹一般。
絲毫不留情麵。
一隻手拖著她的後腦勺,然後將她死死壓住。
根本不給染長歌任何逃避的機會。
在她這裏攻城掠池。
很快,染長歌感覺自己都快呼吸不上來了,渾身發軟,根本抵抗不得。
隻能任由著司珩去。
心底,卻是逐漸的變得冰涼。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司珩之間變成了這樣……
這已經不是她過去認識的那個司珩,自己也不是當初的自己。
當年,將她從大火中救出來的那道光,現在亦是成了那一個,將她親手推進黑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