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顏古怪的看著似在誘惑自己的禦君邪,仿佛第一天認識他,這貨果然是抽風了吧?還熱的變暖的,你當自己是空調?
帝曜輕哼,“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聞言,禦君邪凝眸看著帝曜,薄唇一勾,涼涼的吐出了一句話,“對,爺就是自作多情,因為爺自作多情,所以她才會撲上抱爺,所以爺才會感覺到她溫暖的懷抱和身上特別的馨香,所以在某些不宜觀賞的激烈中,才會給爺留下不少愛痕。”
說到最後,愛痕兩個字,就有些曖昧了,甚至扯扯衣襟,使得某些痕跡自然流露出來,還真有點像那啥太激烈時的——愛痕。
鳳傾顏一聽一看,就知道要糟糕,果不其然,哪怕跟禦君邪扛著時,都還保持著風度的帝曜,此時臉色一層層的開始下降,眨眼的功夫,已沉如滴水。
“那個……”她想解釋,卻被帝曜截斷。
“你抱了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龐大冷氣四溢彌漫,即便大熱天都能令人感覺寒風陣陣,仿佛要把人給凍僵了去。
嘶。
一滴汗水從額頭滑落,是冷汗。
麵對氣場如此強大的帝妖孽,鳳傾顏內心不受控製的發虛,這太有壓迫力了,囁嚅好半天,才道:“這個,其實……”
“你抱了他?”帝曜再次截斷,仍舊是那番詢問,聲音聽不出是何情緒,但周身冷氣似乎隨之愈濃鬱了幾分,已經不是快要凍僵人,而是快要凍碎人了。
鳳傾顏打了個寒顫,有些如墜冰窖的感覺,又看了他好半天,才出聲,“是,不過……”
話未完,帝曜漠然起身。
起身中,冷氣沉寂,煙消雲散,仿佛從未曾出現過,帝曜遠去的背影隻是很靜,如死水一般的寂靜,但就是如此的寂靜,才最可怕。
如果說帝曜的怒分為兩層,第一層是表麵怒,那麼這便是第二層了,這說明,他的怒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極致,無法再用表情表述。
張張口,再張張口,拍案而起中,鳳傾顏也怒了,“禦君邪。”
這家夥不搗亂真會死嗎?
操蛋的。
靠之。
禦君邪麵對怒顏的鳳姑娘,卻不在意的笑著,“用著得這麼生氣?他走了,不還有爺麼,爺論財、論貌、論實力,可都不比他差,最重要的是爺能為你遣散後宮,他卻不能,做爺皇妃總比做他的好,你想做皇後也行。”
站起,握住她的手,放往自己胸口,眉眼染著惑人的光度,“感覺到沒,爺的心在跳,說明爺真是喜歡你,如何,跟爺試試?”
鳳傾顏沒有答話,看著他許久,這才轉頭對一小太監道:“傳禦醫。”
“傳禦醫?”
小太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禦君邪也有些費解她突如其來的命令,但聰明如他,很快便明白了過來,眼角不禁抽了抽,“你認為……爺有病?”
“廢話,心不跳,你丫的早死了,誰特麼的心不跳,拿這個當喜歡的依據,再弄個故作溫柔,就想哄老娘?你丫的神經病啊,當自己傻呢?還是老娘傻?”沒好氣的抽回手,她可不信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一抱就抱出了個喜歡,還是這種生命中隻有仇恨的人的喜歡,純粹瞎扯淡,當這演言情劇呢?
禦君邪這樣的人,不同於帝曜,更不同於東方斐,想要他喜歡上一個人,可以說比登天還難,這幾率就跟中頭等彩票差不多。
如帝曜所言,禦君邪根本不懂愛,愛是什麼,禦君邪知道嗎?放在他麵前,怕都不知道。
禦君邪就是一個無情之人,從出生起就注定無情,妖嬈嫵媚帶著輕狂的外表下,實則是一顆被黑暗纏繞的心,那裏沒有情,沒有愛,甚至沒有自己,有的隻是仇恨和算計,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哪怕要搭上他自己,隻要目的能達到,他也會去做,巫印的事,就是很好的代表。
但那又如何?
他禦君邪需要去懂嗎?
他禦君邪需要去愛嗎?
心中淡淡嘲弄著,麵上反而愈發深情,“如果爺說真的喜歡你,你可願意跟爺試試?”
鳳傾顏翻翻眼,見他還在裝腔作勢,眼神中隱隱的多了一絲嫌棄,“禦妖精,老娘跟你說白了吧,看見你,老娘隻有砍死你的衝動,所以老娘不管你想做什麼,不管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一個不剩,老娘也不會對你有半毛錢意思,你最好死了某些心思,沒用。”
禦君邪的深情掛不住了,這次終於掛不住了,早就知道她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接受他,他也打算用長時間來磨合,卻想不到她會吐出如此能氣死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