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斕曦痛苦地掙紮著,就在肺裏最後一絲氧氣要被消耗完的時候,她都快認命了,塑料袋被拿開。
尉遲騫終究不忍讓她死,改變主意了嗎?
杜斕曦高興得太早,他隻是想無限延長這種窒息的痛楚,讓她不停的沒選擇的承受著。
當杜斕曦呼吸均勻起來,塑料袋馬上又套了過來,像是張黑暗的大嘴將她吞噬。
幾次過後,杜斕曦已經從驚恐到麻木。
她甚至……甚至想憋住氣,在保鏢拿開塑料袋之前死掉算了。
可是本能總會讓她呼盡最後一點空氣,而那之前,塑料袋就會被拿開。
偏偏尉遲騫那個惡魔還在一旁計時。
“你憋氣的時間,一次比一次越來越長了。”他譏笑道:“難怪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你作為公認的花瓶,在我麵前不也演技出眾嗎?”
杜斕曦忍無可忍地尖叫:“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
尉遲騫俯視著她,“激將法對我沒用,我怎麼可能給我的仇人痛快。”
他看她的目光,讓杜斕曦從頭冷到腳,仿佛被凍住,牙關戰戰。
“你還想怎麼樣?”
尉遲騫的答案是,這種要死不死的折磨,她還得繼續受著。
所有她對蘇彌施加的傷害,都要一點點的加倍的償還。
杜斕曦被綁在冰涼的手術台上,耳邊響起尉遲騫淡漠無情比此處更冷的話語。
“假懷孕、假流產,你用這些騙我,我都可以不介意,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到蘇彌的孩子。”
所以呢?他這是要怎麼懲罰她?
杜斕曦不想去想那個最糟糕的後果,可是現實不容逃避,醫生給她打了局部麻醉,她清醒著感覺到腹部被劃開。
不痛,又鑽心的痛。
“求求你們,不要這麼對我!”杜斕曦眼淚狂流,眼中滿是驚恐絕望。
醫生戴著口罩的臉木然如雕塑,看向大明星的眼神無一絲波動。
“能讓你打麻藥,這已經是尉遲先生的仁慈了。”
實際上,是生剖有可能造成大出血,尉遲騫才勉強答應。
讓杜斕曦死在手術台上,還太早。
手術刀劃過幾層皮肉,醫生靈活的手指掏了掏,很快就找到目標物。
“不——!你幫幫我吧,別拿走它!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杜斕曦心有所感,嘶聲哭喊。
可這撼動不了醫生,有條不紊的繼續手下的動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道理誰都懂,可不是誰都管得住自己骨子裏的惡。
別說他是尉遲騫指派來的,就是作為旁觀者,看過杜斕曦傷害蘇彌還要顛倒黑白的那個視頻都會憤怒。
這就是杜斕曦作惡的現世報,是她該受的懲罰。
手術刀利落的將一個六七厘米的肉粉色如梨形的器官切割下來,丟在托盤上。
杜斕曦像是被點了穴,死死的看著,原來子宮是長這樣的……
尉遲騫好狠,生生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
腦海中閃過踢掉蘇彌孩子的那一幕,膝蓋甚至還記得那微微凸起的腹部,頂上去的感覺。
她狠狠打了個寒顫,明明麻藥還沒過,竟感到腹部傳來痛楚。
直到徹底失去懷孕的能力,杜斕曦才意識到,自己當初是多狠。
同為女人,怎麼能那麼狠?
現世報來得太快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