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聽了白夙衣的話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嘴唇微動,有些想說卻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皇甫啟華冷冷看著這一幕,他嘲諷道:“皇叔,你看看你的紅顏知己,也不枉她當初糾纏你至此,就是在這生死關頭的時候也想和你在一塊呢,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這話裏麵的諷刺閑散王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微微的皺了眉頭,不著痕跡的上前走了一步擋在了白夙衣的麵前。
白夙衣見閑散王對自己如此,心中哪還有恨,她麵上笑顏如花,本就是絕色的樣貌更是多了幾分攝人的嫵媚,看來現在不管是處於什麼樣的逆境,白夙衣都覺得無所謂了,隻要,閑散王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沒有這麼害怕的。
“這本就是你我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閑散王如是道。
皇甫啟華微微一笑,卻是有幾分冷意。
“皇叔自然是會說話的,說這是你我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不過就是為了保護你麵前的這個白夙衣吧?可啟華怎麼聽說這白夙衣給您待了頂綠帽,那明珠公主並非您的親生女兒呢?”
閑散王微仲,當時的事情他自以為不會有人知道,想不到這皇甫啟華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到了消息,竟然知道了,一時也不由得冷笑。
“想必祭祖那日,你的人也在,也看見了滴血認清的一幕吧,我和明珠是親生父女,不過這坊間流傳的事情太過胡謅,明珠為了怕天下人議論紛紛,不受壓力方才自盡,現在啟華你翻出這舊賬,這不知道的人還當你說的是真,為了避免混淆這皇室的血脈,不知道的人還在想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閑散王說的話讓皇甫啟華很是惱火,他狠狠的瞪著閑散王,一時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想罷,方才一聲冷哼。
“皇叔現在也不必和啟華呈這口舌之快,啟華可是明白的,皇叔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也為了能保護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啟華真的很想要知道啊,這個女子給皇叔帶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莫非皇叔還被這女子的容顏所迷惑?啟華可真的替皇叔覺得可惜。”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夙衣原本就是一個驕傲的女子,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有閑散王為自己說話,她便是心下不快,也喜歡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替自己說話的摸樣,可是見著皇甫啟華處處相逼,心下又想起了上次和閑散王的不愉快,一時更是新仇舊恨,白夙衣道:“我當皇甫啟華你是個正人君子,原本也不過是個喜歡給人亂扣盆子的小人罷了,成王敗寇,若不是你的皇叔念及這這血脈將皇位禪讓給你,你以為你還能坐上這個位子?說是說是個太子,可實際上還不知道要落魄到什麼地方才對吧?”
“白夙衣。”
皇甫啟華的臉色很是難看。
畢竟被閑散王逼宮的事情落魄民間一直都是皇甫啟華的心中大恨,現在被白夙衣這番一說,更是恨上眼前的女子入骨。
閑散王看出了皇甫啟華的臉色,下意識扯了白夙衣一把,目露擔憂。
“白夙衣你別說了。”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罷了。”
白夙衣雖然有些不服氣,可是見閑散王有些不高興的摸樣,便是也乖乖的不說什麼了。
皇甫啟華剛開始確實是心下不快的,可是見白夙衣和閑散王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甕中之鱉,心下快哉,想想這也不過是二人臨死之前在呈幾分的口舌之快罷了,自己和他們爭論也是平白的惹人話柄,還不如早將眼前的這兩個人解決了好。
這番一想,皇甫啟華的臉上不由又多了幾分的自傲,他將手中的劍一舞,徑自的朝閑散王逼近。
“小心!”
白夙衣著急之下忙是把閑散王推開去,閑散王早就猜到了白夙衣會有這番的動作,將白夙衣抱在懷裏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皇甫啟華的襲擊。
皇甫啟華的劍深深的刺了進去,止不住的鮮血流了下來。
白夙衣雙目含淚。
“你這是幹什麼,我原本就欠了你許多,你連現在也不願讓我報恩嗎!”
閑散王看著白夙衣,笑了笑,唇角卻不經意的瀉下了一絲血跡,他將頭慢慢的靠在了白夙衣的身上,低聲道:“白夙衣,便當我是欠你的吧,我欠你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你待會尋個機會趕快走,有了你,我反而更不好脫身。”
白夙衣神色中顯露出了意思的猶豫,心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忙是搖頭。
她道:“你不用騙我了,如果你早有辦法便不會受這一劍了,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我一定會有辦法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