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衣感受到了閑散王的異樣,她在也控製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均是一臉的動容。
便是連朱澤也不忍不看。
白夙衣將閑散王的屍體放在了一邊,她漠然的掃了一眼眾人,最後的目光落在皇甫悠然的身上頓了頓,突然放聲大笑,拿出了小瓷瓶在自己的唇角便灌下,那透明的液體順著她的下巴慢慢的落下,白夙衣的唇角露出了鮮血,她滿麵都是幸福的微笑慢慢的鑽進了閑散王的懷裏,然後,在也沒有醒來。
皇甫悠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樣的一幕,不自覺間眼淚竟然慢慢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白夙衣死了,閑散王也死了。
他們,都不在了。
皇甫啟華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如此,也是皺緊了眉頭站在一旁,見兩個人在也沒有動作,皇甫啟華便讓了人將他們的屍體收拾了一下,遲疑著皇甫啟華還是讓人將二人厚葬了。
皇甫悠然都不知道是怎麼渾渾噩噩回去的,她隻知道當自己恢複神色的時候,眼前一片素白,除卻了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相思意外便都是些低眉順眼伺候自己的宮人了。
“相思,伺候我洗漱吧。”
相思見皇甫悠然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也是一喜,忙是安排去了。
皇甫悠然很快就知道了桃灼如今的情況,白夙衣離去之前已經讓那白公子將桃灼帶走了,秋月和春花也被白夙衣送給了桃灼當做了貼身的丫頭,他們一定會幸福下去的,那自己呢,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太子哥哥皇甫啟華坐上了這皇位了,那麼自己和虎子是否也還能在一起?
皇甫悠然想要的答案在看到那聖旨的一刻已經有了答案。
“長公主,這西域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裏的人聽說可凶了,您一個人嫁去那邊要是受了欺負也沒有人替你出頭!”相思很是憂心忡忡的摸樣,她道:“長公主,聽說皇上可是您的親哥哥,一直也是很疼愛您這個妹妹的,不如您去求求皇上,讓皇上收回成命吧!”
皇甫悠然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竟然絲毫都不意外,雖然會奢望自己的太子哥哥會放棄這樣的心思,可是她早就該意識到在自己看見自己太子哥哥目光中閃爍的野心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就算去求皇甫啟華又有什麼用呢?皇甫啟華竟然下了聖旨就已經代表君無戲言,那個人已經不在是自己的太子哥哥了,皇甫啟華已經讓皇甫悠然陌生的覺得可怕。
皇甫悠然什麼話也沒有就接下了聖旨,皇甫啟華聽了從皇甫悠然處傳來的消息,也是什麼話沒有話,默默歎息。
在皇甫啟華正式登基的時候,皇甫悠然遠嫁西域,在去西域之前皇甫悠然希望皇甫啟華能答應自己一件事。
便是讓了皇甫啟華將虎子放過那個小山村吧,讓虎子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
皇甫啟華答應了。
十裏紅妝,是皇甫悠然設想過很多的出嫁,原來是對那個少年將軍一見鍾情,後來便是希望自己能細水長流的跟虎子走下去,而現在,皇甫悠然已經心靜如水了。
閑散王和白夙衣的離世在加上此時的遠嫁西域,皇甫悠然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落了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在重現生機。
白夙衣說的話,皇甫悠然嘴上說的不信,可是心下卻是信了幾分的,因為一個人的眼神是根本做不得任何的虛假的,白夙衣看著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神,帶著慈愛的欣慰。
皇甫悠然設想過很多安撫白夙衣的方法,她甚至想過要怎麼送白夙衣出宮,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已經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此時新皇登基,被關押在慈寧宮中的太上皇和太後也還是如此的身份,而季氏,聽說她是回了自己的娘家,很多人都在猜測當時閑散王究竟是對季氏說了什麼,總之季氏回了娘家之後便是在家裏起了佛堂,每日裏吃齋念經,在也不過問任何的事情。
太上皇和太後原本知道皇甫悠然要遠嫁的消息的時候還埋怨著皇甫啟華,覺得皇甫啟華將自己的妹妹推入了火坑,而皇甫啟華隻說了一句話,便是讓太上皇和太後無言以對,甚至在也不提起皇甫悠然的事情了。
皇甫啟華隻說了一句話。
“皇甫悠然是閑散王和白夙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