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她才開始真的相信何雲深一直愛著別人,所以一直不肯接受她,如果說之前還殘存著一點點希望的話,現在恐怕連那一點點希望也沒有了。
太累了。
這種感覺實在太差勁了。
她一直擦著眼淚,努力的想讓自己不要再哭下去,可是偏偏眼淚止不住,越擦越多。
顧莘呼出一口氣,發動了車子。
她沒有給蘇瑜打電話,這個時候蘇瑜正纏著齊饒,回來之前蘇瑜大義凜然決定自己去支開齊饒,現在想起來,也真有些好笑。
如果現在找了蘇瑜那麼齊饒必定也會發覺些什麼,顧莘此時不願和與何雲深有關的任何人聯係,於是隻是一個人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兜風。
畢竟是晚上,路上沒有多少人,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感覺天色也微微有些亮了,車子卻突然發動不起來了,顧莘檢查了一個遍才發現是車子沒油了。
她不知道這地方是在哪裏,好像有些荒涼,四周也沒有加油站,顧莘皺著眉坐在車裏,一籌莫展。
好像上帝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每當你受打擊的時候,以為已經是最大的打擊的時候,總是會有更大的打擊在等著你。
車子沒油,周邊沒人。
車裏的空氣開始沉悶起來,她搖下車窗,想要透透氣。
夜裏的風很涼快,空氣也是格外的清新,顧莘靠在車窗上,閉上眼睛。
她其實挺累的。
這幾天都沒有怎麼睡好,付青青這件事情發生後給她打擊很大,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是不可能的了,現在靠在車前還感覺有些困意了。
她到也不管不顧,就這麼靠著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是有人在敲車門,顧莘抬起頭,看到幾個學生。
對方自告奮勇幫她買來了汽油,七手八腳的加上油,車子終於再次發動了起來,顧莘連連道謝,發動起車子離開。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這一覺似乎睡得格外舒服,但是不過是睡了兩個多小時,而且是靠在車窗上,也許是因為睡得太少了,所以感覺這樣都舒服。
平時裏睡覺她都是和何雲深一個床,;兩人有時候會發生關係,但是又都心照不宣,他控製自己的欲望,而她則主動做好措施,好像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這樣的關係必定有一天會結束。
這也算是先見之明吧?
“你以為你是誰?什麼小門小戶的人都敢來攀附何家?我告訴你顧莘,何雲深這輩子隻能有一個妻子,就是我付青青!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付青青才配得上何雲深!”
付青青的話還在耳邊,隻是她卻沒有了昨晚的那種煩躁。
難過是有的,這種難過怎麼可能輕易地消除,可是難過之餘再沒有了那種煩躁感,反倒是多了幾分平靜。
老人說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那也隻能去坦然麵對和接受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難道要讓她去找何雲深大鬧一場嗎?難道她要跟付青青撕到底嗎?
問題出現隻能解決,也隻能想辦法解決。
盡管她很難過。
很難過很難過,沒有人願意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人,沒有人願意委屈自己的感情,沒有人願意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