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昀抿了一口酒,臉上滿是深思,歎了口氣,“或許她說的對吧,我給她的關心可能太少。”
聽到他的話,易之景微微蹙眉,隨即放下酒杯,偏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不覺得你給她的關心太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關心有沒有含感情的成分?”
他清楚陸承昀既然將餘詩音娶回家,就不可能會虧待她,該給的關心,他一定不會奢侈。
但他又一直很清醒,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去對待她,他估計搞清楚。
寧言奕也出聲,“大哥,我覺得糾結這個沒有什麼意義,關鍵是你的想法,這段婚姻你要繼續還是中斷?”
“以我個人的見解,若你們都沒產生感情,那就斷了吧,對彼此都好,畢竟你們都還年輕,完全可以重新開始。”
守著無愛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折磨。
及時止損,是最好的選擇。
陸承昀低垂著眉,抿緊著雙唇,沒有立即答話。
兩人也沒有打擾他,讓他自個兒想清楚。
半晌,陸承昀才開口,“或許,需要分開冷靜下吧。”
“等她回來,再談談。”
說罷,他抬起酒杯喝一口,臉上的神情凝重。
易之景拍了下他的肩膀,“若喜歡就挽留,若不喜歡,就別勉強。”
“無論如何,至少你不欠她。”
這段婚姻,陸承昀即使沒給到餘詩音想要的愛情,但至少他仁義至盡了。
陸承昀勾了勾唇,扭頭看著易之景,忽地說了一句,她說,“羨慕你和霏雨這種吵鬧的生活。”
“吵鬧?”易之景蹙了下眉,嚴詞糾正,“我可沒有和她吵,我什麼都聽霏雨的。”
聽到這話,看他那認真的表情,陸承昀和寧言奕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景哥,你咋變成妻管嚴了呢?”寧言奕忍不住調侃了句。
易之景抬了抬下巴,一臉傲嬌的回,“我願意。”
“哎喲喂。”寧言奕無奈的搖頭。
陸承昀淡笑不語,替兩人感到欣慰。
天色不早了,三人都沒有待太晚,喊了代駕司機就回去了。
陸承昀從浴室出來擦著頭發,坐在床上,看著冷清的寢室,頓覺過於安靜,似乎少了點煙火氣。
扔下毛巾,他躺在床上,關了燈,卻輾轉反側,直至深夜才入眠。
第二天是周六,陸承昀八點左右才起來,親自下廚弄著早餐。
剛端出來,門鈴響了,他邁步過去開門,見是林飛燕,溫聲問,“媽,怎麼那麼早?”
林飛燕笑容溫和的看著他,邊進來邊回,“給你和詩音帶些糕點過來。”
環視了一周沒看到餘詩音,扭頭問,“詩音還沒起來嗎?”
陸承昀目光微微凝了下,隨後神色淡然的回,“她出差了,明後天才回吧。”
聞言,林飛燕不由得嘮叨了句,“你勸勸她,若是公司能抽出人手出差就不必親自去了,女人在異地或是異國他鄉,多少還是有點危險的。”
她時常看新聞,看到過不少女人在外國外地出事的案例。
“你也是,能網絡解決的事就別折騰了,你倆剛結婚兩年,不是你出差就是她出差,感情怎麼升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