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皇城篇
武周十二年,左羽林軍將軍,副將,都尉及右羽林軍少將,都尉,及一女卒。調查羽林軍離奇傷亡時間歸朝。左羽林一軍卒,原兵部官員,周東,陣亡。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愛卿平身。”“謝皇上。”,明堂,武則天華麗的龍袍由龍椅直披而下,她的眼神從上朝的眾大臣臉上掃過。早朝說了什麼,許鑫遊離的心思一點也沒聽進去,直至退朝時謝將軍叫他時,他的心思才被拉回。“許鑫,早朝你怎麼心不在焉的。”,謝將軍問,“想事情。”“有心事?”“嗯。”“還是收收吧,”謝將軍歎了口氣,“在這裏還是時刻小心點的好。”“我知道,怎麼說我也在這裏混這麼多年了。”,許鑫歎氣,“城春草木深,皇上登基以來,洛陽城就沒平靜過。”
城春草木深,表麵一片繁榮的洛陽城,卻如同長滿雜草的木叢。遮擋住太陽,掩住了那些所謂人性的真誠。太子,立武三思亦或李顯,似乎是每天都要討論的話題。但對於許鑫來說都無所謂了,反正武後退位,他就得離開,回東瀛了。東瀛…自己的體內,也流著那裏的血,注定吧。也要,遠離她,也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夕陽西下,將軍府的屋頂,他獨自回憶著那晚的月。
“那幹嘛還叫我來?”“有人陪總比一個人好。”“月亮比太陽慷慨,它會給每一個地方一片銀光。”“你常會這樣麼。”,常會這樣的。是孤獨麼?許鑫苦笑,眼底有些泛酸,“喂,這還不是半夜呢,坐這幹嘛。”,揚揚小心的踩著瓦片走到他旁邊,“不行啊。”“那什麼,啥時候您把這屋頂翻修一下,瓦片很鬆了。走著怪嚇人的。”“我又沒叫你上來。”,太陽在他們的目光下緩緩落下山頭。“自從回來你一直心不在焉,是因為她麼?”“誰呀。”“別給我裝。”“…她明明不是說珍惜今生今世的麼,為什麼還一直不願意。”“許鑫,相信我,她有苦衷的,隻是不想讓你擔心。”,許鑫有些愕然,雙瞳中有些茫然。
“是…什麼。”“拜托,讓你的腦子冷靜下來想一想。”“啊!”,揚揚手沒輕沒重的打在許鑫腦袋上,“你給我想想看。”,揚揚手摁著許鑫的頭彎下身,“手拿開。”,揚揚沒理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戰叛軍的時候,奕翔被叛軍所殺,帶給她的悲痛可想而知,之後玉璟又和她鬧絕交,換你你受得了?況且,因為奕翔的原因,她也許天生就比較討厭武後。”“嗯。”,許鑫輕哼出一個鼻音,“至於這次。”,揚揚把手從他頭上拿開,注目望著夕陽,“她之前給黑巫放出的一個綠煙打到,出現了你帶她去死亡之地前時的症狀,聽俊文說,她管俊文要了針寒毒來抑製。”“什麼?”“什麼什麼?事實。”
許鑫這時想到,詩婷說,完全清除巫毒需要較長的時間,…“該死,怎麼沒想到。”“笨唄。”“去死。”“不嘞。”“找死?”,許鑫眼中露出縷縷殺氣,“你說呢…”“啊啊!許鑫殺人了!!!!…”。屋頂麵積小,希望兩人注意點,這高度摔下去…這個時代還沒有消防員拿軟墊接著。
“這戰劍不是給你斷著玩的…”,又一把戰劍在周鑫手上被打斷,餘淩羽喘著氣,蛇絻微抖著,“再來…”,周鑫無奈,從旁邊又拿了把,“拜托,淩羽,你發泄講究個方法。(這畢竟是公家的東西。)”“閉嘴。”,蛇絻再次刺來,甩住彎過勾住戰劍,周鑫手腕用力將蛇絻甩下,劍刃被蛇絻劃出一道痕跡,“看來得給兵部下個訂單了…”,分神間手中的劍又折了…“喂…”“拿寒月出來。”,餘淩羽理都沒理他的抱怨,“哦。”,周鑫無奈從腰間刀鞘拔出寒月。蛇絻甩出被寒月彈開,憑借軟劍的優勢餘淩羽將內力注入,蛇絻彎曲由下至上纏住了寒月,周鑫將刀砍向地麵,連蛇絻一起壓在地上,翻轉刀麵從蛇絻中掙出。
“淩羽你歇會吧,你不累我還累呢。”,陪練往往是最累的…“嗯。”,餘淩羽淺歎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淩羽。”,周鑫叫住他,“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你應該放下,背叛是注定的,他本來也不屬於這裏,也許死亡是他本身最好的結局,誰也不願意在愧疚中過一輩子。”,餘淩羽微愣,心中湧出一縷溫熱,“但至少有所改變,你應該感覺的到。”,周鑫的語調有些低沉,餘淩羽望著如血的天空,仰望著,許久。他似乎是釋懷般的淺笑。
淩空飛舞的羽毛,禁錮深宮的自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