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亦深一直守在喬安的床前,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可半夜的時候,喬安卻忽然發起高燒來。
聶亦深將退熱貼貼在喬安的額頭上,可是效果卻並不明顯,她還是燒的迷迷糊糊的。
她囈語不斷,一直在叫著淩寶。
聶亦深輕嗤一聲,“還知道淩寶,回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你說要去看看他。”
他的話音剛落,喬安就哽咽起來,看起來十分難過,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眼角跌入鬢間。
聶亦深喚著喬安的名字,“喬安,喬安,醒一醒。”
喬安沒有反應,還是在不斷抽泣。
聶亦深站起來走到外麵,厲聲和傭人說:“把醫生叫過來!”
傭人立刻去打電話,聶亦深轉身又回了房間內,他給喬安換了一個退熱貼,握著她的手。
“沒事,淩寶沒事,你醒過來,我就帶你去見他。”
不知道是不是聶亦深的這句話奏效了,喬安果然不哭了。
聶亦深剛剛鬆了一口氣,就感覺喬安很用力的抓了一下他的手,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不要,別過來,不要……”
聶亦深剛想像剛才一樣繼續安慰她,就聽見喬安斷斷續續的說:“聶亦深,別碰我……”
他眼中的溫柔霎時間煙消雲散,他鬆開拉著喬安的手,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她。
恰好這個時候,家庭醫生過來了。
她的額頭上還帶著虛汗,很明顯是趕過來的。
聶亦深瞥了一眼喬安,對著醫生冷冷的說:“治好她。”
扔下這句話之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家庭醫生給喬安檢查了一下身體,開了一點退熱的藥,囑咐傭人到時候喂喬安吃下去。
她也知道喬安對聶亦深來說是不一樣的,所以在檢查好喬安之後,她想了一下就敲響了聶亦深書房的門。
“進來,”聶亦深清冷的聲音響起。
醫生走進去,“聶先生,喬小姐已經沒有大礙了,我開了退熱的藥給她,吃了就不會有事了。”
聶亦深沒有動,隻輕聲說:“知道了。”
醫生靜悄悄的出去,臨走前給聶亦深帶上了門。
她出去之後,書房又隻剩聶亦深一個人了,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光溜溜的戒托,上麵明顯有燒灼的痕跡。
原本光潔的邊緣,也變得有些凹凸不平。
聶亦深將戒托放在桌麵上,拿出煙和火柴,“叮”的一聲之後,他的臉被火光照的變成了陰暗與光明的兩半。
書房內煙霧四起,升騰的煙霧背後,是聶亦深一張隱陰寒的化不開的臉。
在他的正準備拿出一支新煙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
“聶先生,喬小姐的藥喂不下去。”
喬小姐?
聶亦深陰沉著臉走出去,打開房門的那一刹那,傭人下意識的下向後退了一步,她隻覺得有陣陣寒風吹過。
麵前,聶亦深的臉陰沉的不像話,傭人暗自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難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
聶亦深將門帶上,居高臨下的站在傭人麵前,“知不知道我和她已經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