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詫異了一下,連忙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文娟道:"是王建良,他帶著一幫人來我家,比上次那個還要凶,我害怕。"
秦戈立即表態:"我馬上來。"
畢竟是老同學,她還幫過他拿東西,又充花費什麼的,雖然錢不多,但是禮輕情意重,這個忙必須要幫。
"你現在什麼位置?"
"我躲在窗外……"
剛說到這裏。聽到李文娟一個壓著聲音的驚呼,最後是啪的一聲響,自動掛斷了……這種時候,他可不能打回去。
ひ躲在窗外?び
ひ四樓的窗外?び
李文娟租的地方是四樓,所以她躲在窗外那可是很危險的,麻痹的,那王建良是真不怕死啊!
他趕緊調轉車頭,風馳電擎的在路上狂奔。
等到了李文娟家單元樓,趕緊跑到四樓。
一看,房門洞開。一個人都沒有,但裏麵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很多家具家電都被砸爛了;上次過來還是挺溫馨的一個小家,現在像個垃圾堆。
"不會被抓走了吧?"
秦戈胸中一股戾氣升騰出來。
"李文娟,李文娟。你在不在?"秦戈喊了兩聲,跑陽台查看,這時聽見李文娟幾乎哭泣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秦戈,秦戈,我在這裏,快來,我腿麻了。"
聲音來自廚房的窗外。
秦戈趕緊跑過去,看到廚房的窗外有一株很高的大樹。
這是個老小區,樹都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非常高。
此刻的李文娟兩隻手趴在牆上,腳踩著下麵一截樹枝,搖搖晃晃,看著就挺危險的;躲在這麼一個地方,難怪王建良等人找不到了,就算下麵有人路過也不可能看到。
秦戈趕緊探出身去,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上來。
剛翻過窗戶,李文娟就一下撲到秦戈的懷裏,嚶嚶嚶的小聲哭了起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他身上了,顯然腿麻是真的,還腿軟……被嚇的。
秦戈拍了拍她後背。
然後才感覺哪裏不對勁,仔細一看,李文娟穿著唯一的白色吊帶。下麵就一件短褲,光腳,估計天熱,她在家裏穿的比較隨便,可這麼抱著他的感覺……很讓人心猿意馬啊!
哭了足足有三分鍾,李文娟才平靜下來。
秦戈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沒事了,王建良那畜生人呢?上次喝尿還不夠,他這是想吃屎了啊!"
李文娟委屈道:"秦戈,你還是不要再去招惹他們了,他們人多,很難對付的。"
秦戈一想,自己打完人可以走,但李文娟住在這裏,躲的了和尚躲不了廟,那家夥吃了那麼大的虧,心有不甘找上門來,吃虧的是李文娟。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秦戈說道,"那需要報警嗎?"
李文娟搖頭:"他們會更加變本加厲,除非全部抓進去。"
其實秦戈也不想報,可能是因為坐了三年牢的關係,打心眼裏不想再見到警察。
這時。李文娟才發現自己的腿受傷了,情急爬窗的時候勾到了尖銳物,劃出一條血痕,還有髒東西在傷口處。
秦戈連忙說:"你先坐下,我給你處理傷口。"
可是,客廳的沙發都被翻了個個,都沒地方坐。
秦戈走過去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挪來,將沙發翻過來,讓李文娟在上麵坐下,問道:"你這有藥箱什麼的嗎?"
李文娟指了指一個翻倒的櫃子:"在那個抽屜裏。"
一邊說,一邊撿了個靠枕擋在自己的大腿上。
秦戈很快找到東西,碘伏,棉花,創口貼。
在她旁邊坐下,對視過眼神。
秦戈抓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開始碘伏消毒,動作很輕很柔;秦戈沒有注意到,李文娟的臉上浮起一片紅雲。
"這個王建良,他到底想幹嘛?"秦戈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