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姚狗會不會把簡追生吃了?”薄揚忍不住朝著旁邊小樓的主臥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就有些抱怨這隔音效果太好的樓板,聽不見啊。
“不至於。”林溪見他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似的,就伸手捧著他的臉,“你也差不多一點,沒你這樣的,幸災樂禍。”
薄揚低低笑了兩聲,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這才想了起來,“哦是了,昨晚忘記說了。”
“嗯?什麼?”
“等洵仔放假了和他一起出國去的事情。”薄揚提到這茬。
林溪眨了眨眼,“不是說了麼?”
並沒有忘記說什麼的樣子啊?林溪有些不解。
林洵聽到這個話題,原本一直事不關己無動於衷地坐在那邊擺弄手機的,此刻也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薄揚盯著林溪的手,目光暗暗的,伸手將她的手包裹住,他才低聲說道,“不放心小洵一個人出去是其一。其二是……”薄揚握了握她的手,用了幾分力,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還是想把你手治好。”
林溪沒做聲,嘴唇抿著,沉默了片刻嘴角才卷起了一個柔軟的弧度來,半開玩笑似的輕鬆道,“你這就是不相信越澤的專業能力啊,他要是知道了該傷心了。”
薄揚撇了撇唇,他哪裏顧得著越澤傷心不傷心的?更何況……
“我就是向越澤谘詢過,才做出這決定的。”薄揚雖然明麵上不說什麼,也任由林溪好像對她自己的手不能恢複全部功能的事兒並沒有那麼重視的樣子,但其實私下裏,他並不好受。
他總是心疼她工作那麼辛苦,但不希望她工作辛苦不代表他就能看著她連原本工作的能力都喪失了。去谘詢越澤的時候,越澤倒也沒有什麼被不相信專業能力而傷心的樣子。
越澤覺得再正常不過了,在他看來,林溪這樣的能力水平,如果就這樣放棄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聽到薄揚這個意思,越澤不僅沒不高興,還主動幫他聯係了國外在恢複這方麵很有能力的醫生。
“行吧。”林溪笑了笑,在薄揚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那就治。”
林溪並沒有很熱切的樣子,她原本就是個不那麼熱切掛在臉上的性子,而且,越是因為了解這個神經損傷,也就越清楚這個治療不是個短期的小工程,也清楚這個治療不是一定就能有好的回饋。
因為了解,所以就淡定了。沒報那麼多的希望,自然看起來就沒有多熱切的樣子。但她這種看起來不熱切的淡定樣子,落在薄揚眼裏,難免就讓他心疼。
但薄揚也沒多說什麼,自己心裏默默憋著疼就行了,他也知道這種沒個準兒的事兒,剛開始不報特別多的希望,心態才是正確的。
這事兒也就隻這麼提了一嘴,倒是沒再多說。
姚嘉雲和簡追之間也沒什麼大事兒,小兩口去屋子裏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麼,總之再出來的時候,姚嘉雲也沒了什麼因為程芊芊的發難而不高興的樣子。臉上堆著樂嗬嗬的笑,簡追瞧起來也很是自在愉悅的樣子。